春江海摇了摇头。
夏瑞竹无奈也只得含泪效仿他二人,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定量剑在自己手中掰断。
对于剑客来说,失去佩剑是一件痛苦的事。
但对于剑来说,也许这不失为一个好的归宿,因为每个铸剑师在铸剑时都没有问过剑的感受。它愿不愿意跟随现在的主人?愿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上染满鲜血?或者,它根本就不愿意为剑。
云秋梦这回着实伤的不轻,血流不止,就连阮志南的衣衫也被染红了大片。走着走着,云秋梦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幸亏阮志南眼疾手快将她接住,此刻他已是急的满头大汗,抱着云秋梦就奔附近的人家冲了过去。
可惜这绝尘崖附近实在人迹罕至,阮志南抱着云秋梦走了很久。直至天快黑了的时候才在一处林场附近找到了一户人家。
这是一处极其简陋的小木屋,倒是门上贴着的两个喜字为这里增添了一丝韵味。但不管如何,有一处人烟云秋梦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他想都没想踹开门就将云秋梦抱了进去,却不料碰上一对年轻的小夫妻正坐在炕上说悄悄话。这对小夫妻是打死也想不到会突然有人冲进来,那女人吓得惊声尖叫急忙跑下了炕。
那男人虽然年轻但却一脸木讷的模样,他慌慌张张的捡起地上的火柴棍指向阮志南磕磕巴巴的问道:“你、你小子……是……什么……人……?”
两个人都下了炕,刚好为云秋梦腾了地方。阮志南嘿嘿一笑说了一句多谢便把云秋梦放到了炕上。
那男人向云秋梦瞥了一眼,不禁喜上眉梢:“这小妮子生的还真是俊俏……”
听罢此话,那女人之前的窘迫和恐惧也少了大半,她提领起男人的耳朵便破口大骂:“好啊你!当老娘不在了是不是?”
听着男人的求饶声,阮志南不禁笑出声来。
这女人见阮志南一副白白净净的模样更是不害怕了,她指着云秋梦问道:“这怎么回事?你谁呀?大晚上的抱着一个死人来我们家做什么?”
那女人打量了阮志南两眼,见他衣服上沾满血迹,忽然又躲在了男人身后颤抖的指着他问道:“你不会是杀人以后来找我们帮你毁尸灭迹吧!”
“不是这样的……”阮志按连连摆手解释:“她只是受伤了,这方原百里实在没有人家,我没办法才……”
“这样啊!”那女人理了理衣衫小心翼翼的凑到云秋梦旁边探了探她的鼻息:“果然还有气……”
阮志南诚恳的望着那夫妻二人:“大哥大姐,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
那女人点了点头:“收留你们倒是不成问题,不过……”
阮志南急忙问道:“不过什么?”
女人贪婪一笑指了指云秋梦头上的珠钗:“这小妮子都病成这样了,能不能活都不一定,这些东西她也戴不了多久了……”
这女人话还未说完,阮志南就冲她大吼起来:“你闭嘴!梦儿不会死的!你不许胡说八道!”
这阮志南看着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但他一发起火来也着实不可小觑。
那两人急忙改口:“……好好,她不死……她不死……你们尽管留下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这样一来,倒是让阮志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一把将云秋梦头上的珠钗拔下递到那女人手里:“这珠钗送你们也无妨。你们可否帮我照料她一会儿,我要去找大夫。”
那两人欢喜的摸着手里的珠钗,又躲到角落里商量了好一会儿才笑嘻嘻的跟阮志南说道:“这位小哥,这黑灯瞎火的你去哪找大夫?我看这姑娘脸色苍白恐怕是失血过多导致。我们这林场别的没有,山上药材倒是很多。你要是信我们两口子的话,我们帮你采一些草药为她医治如何?”
阮志南虽然有些担心,但此时此刻也别无他法,只得点头同意了。
别说那夫妻二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虽然那盛放药草的木碗有些破损,但敷上药以后云秋梦手臂的伤口确实不再流血
阮志南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忽然那女人将一套粗布衣裙扔到了阮志南手上:“我已经把你娘子治好了,这浑身上下血不拉几的实在不像话。”说罢那女人摸了摸头上的珠钗笑道:“看在这宝贝的份上,我就姑且把我的衣服送你娘子穿穿。”
阮志南抬头看着那女人,她就是戴了云秋梦的珠钗也戴不出云秋梦的气质。但他听到别人将云秋梦认作他娘子不仅不予纠正,反倒沾沾自喜起来。
但摸着手里的衣服他还是尴尬的看着那女人:“大姐,可不可以由你来帮忙,这换衣服的事我不方便……”
那女人又道:“我叫桃子,你大哥叫大林,你以后就这么称呼我们就行了。”
那男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无比惧内的主儿,他媳妇说什么他都跟个应声虫是的。
阮志南笑道:“多谢大林哥,桃子姐。”
那女人又趁机调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