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之所以待自己这般好大半是因为柳雁雪了。
想到此,顾怀彦也上前对那女子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晚辈见过江宫主,那日不知是江宫主驾临,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宫主见谅。”
江灵雀摆摆手抿嘴一笑:“不妨事,我最后一次见你时你才只有四岁,如今都过了十六年了,你不记得我也属正常。”
柳雁雪拉起江灵雀的手就如女儿见到久别的母亲般撒起了娇:“您果然早就认识怀彦哥哥了呀!”
江灵雀温柔的笑了笑:“可不是,我认识你怀彦哥哥比认识你都要早……只是那个时候他还小。”
柳雁雪伸手抚摸着江灵雀那一头漆黑的长发,用满是尊敬与叹服的口吻夸耀:“师父,您是不知道怀彦哥哥一直叫您姑娘呢,都是师父长得太美了。雪神这名气可不是吹出来的,师父这般貌美如花的俏佳人,雁儿见了也不舍挪开眼。”
江灵雀轻轻戳了戳柳雁雪的头:“怎得离了雪神宫竟也学得这般油嘴滑舌了,尽说些讨人欢喜的话!”
继而江灵雀又看向顾怀彦:“怀彦,我与你父亲和师父皆是故交。你又是我们雁儿的心上人,日后不要再叫我什么前辈、江宫主。我们之间……本就无需如此见外,你便叫我姨母吧。”
顾怀彦亦是欣然同意:“难怪我第一次见到您时就倍觉亲切,就好像……好像见到了我的亲人一样。原来我小时候就见过您。只是您的面容实在与您的年龄不符,故而怀彦先前才冒昧的叫您‘姑娘’。”
江灵雀如慈母般注视着顾怀彦,突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你可是恨过你娘亲吗?十六年来,她没有照顾过你一天。”
顾怀彦当机立断摇了摇头:“不恨,相反……我很想念她。虽然我没有关于娘亲的记忆,但我知道她一定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她若还活着……该多好啊!”
听到此话,江灵雀的眼角竟然滑下了一滴眼泪。柳雁雪赶忙扶住了她:“师父,您怎么哭了。”
顾怀彦也凑上前去:“姨母,您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什么了?”
江灵雀轻轻擦去眼角的泪转换了一张笑脸:“姨母没事。只是想到你和我的雁儿一样,都是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的孩子。雁儿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知道她这么多年过的有多苦,所以不由得联想到你,因而有些感触。”
听过此话,柳雁雪紧紧握住江灵雀的双手:“师父说的哪里话,雁儿不苦!您含辛茹苦的将我养大,我早把您当成自己的亲娘了。”
顾怀彦看着这师徒二人不禁想起他与宇文明来,他们师徒之间的情谊又何尝不如父子呢?
第一一九章 永远不分开
就在顾怀彦思念宇文明之时,柳雁雪忽然向江灵雀问道:“师父,您多年未曾出过雪神宫,为何会突然来到乐昌?”
沉思了片刻,江灵雀才道:“师父在雪神宫待的太久了……我原意是想出来散散心。前几日路过一处叫桂鳌阁的店铺时竟意外发现了故人之物。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便没有拿回此物,可如今我有要事在身暂时不能再回去。”
柳雁雪忙问道:“那是何物?可是需要雁儿帮您做些什么吗?”
江灵雀十分满意的看着柳雁雪,毕竟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你一向沉着稳重,此事由你来办也好。”
继而江灵雀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顾柳二人:“那日我在桂鳌阁中见一中年女子拿着一幅肖像画前去装裱,那画中人正是怀彦的爹爹顾惊鸿。”
顾怀彦瞪大了眼睛,无比吃惊的问道:“我爹爹的画像?姨母如何确定那画中人是我父亲?”
江灵雀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垂下了眼睑:“那幅画……是我于二十年多前亲手为你爹爹所画,我……怎么会认错。那个时候你尚在母腹……后来,随着你父亲的去世……那幅画便不知所踪了。想来,定是落入了那裱画之人的手上。”
听到这些,顾怀彦的情绪略显激动:“您亲自为我爹爹作画,想必和我父母的关系甚是友好。那您一定也见过我娘亲了,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您可曾为我娘亲做过画?她长什么样子?”
柳雁雪轻轻拽了拽顾怀彦的衣角:“怀彦哥哥,你先不要激动,听师父慢慢说。”
江灵雀遗憾的摆了摆手:“我与你母亲的关系可以说是十分亲密,等将来有机会我会慢慢说给你听。但是我并没有她的画像,我这辈子只画过两幅画,一幅是雁儿初入雪神宫时所绘,另一幅……”
顾怀彦接道:“就是我爹爹的那幅肖像吗?”
江灵雀点了个头:“没错,正是那一幅!所以,我也很想知道那幅画是如何落入他人手中的,那人与你爹爹又有何关系,为什么把他的画像保存了这么多年。”
顾怀彦的手不知不觉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