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发明在一边,眼睛也有点酸。
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好一会儿,韩老才抱着草鞋、布鞋,慨叹道:“小崔啊,你还记得咱俩,16岁那年吗?”
“老伍长,我记得,记得”崔老也抱着草鞋、布鞋,抹着眼角,激动的点点头。
“那时候,咱俩,穷人家的孩子。刚当兵,天真冷啊,光着脚,真跑不过穿鞋的啊!”
“是啊,多想,能有双鞋,哪怕是草鞋”
“但我们,不但有草鞋,还有布鞋了。比这还精美漂亮,还结实,可惜”韩老说着,闭眼,仰天,老泪纵横,纷纷如雨。
抱着鞋子,七十多岁的老·将·军,怆然感人。
崔老低着头,抱着鞋子,不语,泪流成河。
他们,什么也不说。
依旧,还有些挺拔的身姿,像两尊雕塑。
整个贵宾候机厅,一片安静。
好一阵,韩老才一抹泪,喝斥道:“发明,你龟儿子,过来!”
“哎哎”
韩发明赶紧应着声,迅速过来,“爸,啥事?”
“这鞋,给老子收好。”
“是!”
韩发明赶紧的,把草鞋和布鞋,都收回布袋里。
然后,乖儿子似的,站在父亲身边。
韩老转身,给了宋三喜一个深深的拥抱。
老人家,力气还足。
抱的,紧紧的。
“喜崽崽,好崽崽!谢谢你,谢谢你的小媳妇!代老夫,感谢她和她的姐姐!”
“韩老,您别客气。晚辈,又一次受教了。”哪怕,宋三喜不知道勾起了二老什么样的具体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