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晗之皱起眉,他从始至终对邓长宁的印象都不算好。
“有些话,臣不吐不快。
这长毅郡主行事鲁莽,有勇无谋,臣以为,太子妃娘娘将太子府的庶务托付给她,只会适得其反。”
卢晗之就差将“不堪大用"四个字刻在他的脸上了。
“先生难道不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本宫希望先生能够抛下成见,重新来看待长毅郡主。”
沈云缩知道卢晗之不好说话,但他反应这样激烈,却是出乎了沈云缩的意料之外。
这是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邓长宁。
也是,邓长宁从前惹是生非,卢晗之最讨厌蠢人,对邓长宁的观感又怎么可能好了。
太子妃娘娘,既然您都这么说了,那臣便考察一段时间,若是长毅郡主不堪大用,臣就只能辜负您的期待了。”
沈云眼波流转,渐渐化为了一抹浅浅的笑意:“既然先生对长毅这么没有信心,那今日先生便拭目以待吧。”
沈云保证,户晗之一定会天吃一惊的。
花园里,沈云这个太子妃不在,邓长宁身为太子妃的义妹,理所当然地暂代了主人一职,伴随看阵阵丝竹声,宴会上的气氛倒也不差。
周卿卿身为宜宁长公主之女,却只得了一个寿昌县主的封号,且还是没有封邑的县主,如今却在宴会上看看邓长宁一个残花败柳天出风头,更可气的是,这个残花败柳的品阶还在自已之上,这让周卿卿如何甘心!她在暗地里朝看旁边坐看的史慧芳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悄梢离席。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到假山处,周卿卿随手折了一支盛开的蔷薇,将花瓣在手里揉碎了,口气恼恨极了:“看她那副得意的样子,我若是她,哪还有颜面活在世上,早就一根白了断了自己。”
“县主这就有所不知了,那邓长宁出身将!了,整日只知道打打杀杀,就是一个野丫头,这种人哪懂礼义廉耻啊。
在这宴上,我都要被她身上那股汗臭味熏死了。”
“好啊,你们竟然背着人在这里说话。”
一道略显尖厉的女声从身后传来。
周卿卿和史慧芳吓得脸色一日,僵硬地转过身,再看清来人的长相后,周卿卿眼底的惊惶不见了。
她皱起眉:“楚语媽,你发什么癫?!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县主,我就是开个玩笑嘛。”
楚语媽嘟了嘟嘴。
从前她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但自从小产后便瘦得脱了相,两边脸上的颧骨高高鼓起,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尖酸刻薄的味道。
此刻这嘟嘴的表情不仅一点都不可爱,还显得矫揉造作,令人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周卿卿和史慧芳暗中对视了一眼,周慧芳笑看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大,若不是邓长宁得了太子妃娘娘的青眼,还不知道她现在流落在哪个烟花地呢,楚语媽,你也看不惯邓长宁吧。”
从史慧芳口中再一次听到太子妃娘娘这个称呼,楚语媽眼底的毒一闪而逝。
如果不是沈云缩,元长何必远走他乡,只能跑到京城外面去做官。
自已更不必委身给一个傻子,还要受那个老虔婆的磨,连孩子都掉了。
强然,楚语嫣对腹中的胎儿没有任何期待,小产之后,还因此松了一气,不必担心再生出一个傻子了,可她心里对沈云缩的惩恨却是与日俱增!“什么太子妃,当初就是我哥哥不要的女人。
楚语媽轻哼了一声。
闻言,周卿卿和史慧芳谣异地对视了一眼,后者更是挤了挤眼晴。
虽然周卿卿和史慧芳也曾猴妒过沈云缩的好命,都已经被沈家逐出家,了,谁知还能威鱼翻身,可她两个人还没有任性要为到敢在背后议论太子妃娘娘,也就只敢说说长毅郡主的酸话,不得不说,两人都是典型的欺软怕硬。
如今,听着楚语媽胆大包天的言论,这两个人默默站远了一些。
史慧芳的眼底浮上一抹戏。
“楚妹妹一向聪明,难道你有对付长毅郡主的法子?”
这个楚语媽又蠢又毒,史慧芳心思一转,脑海中便浮上了一个借刀杀人的法子。
“这有什么难的。
“楚语嫣已经被宣德侯府上下给纵坏了,而且她一直都是一个没脑子的,并没有识破史慧芳的奸计,张口就来道,显示本书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