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美貌无双的女子,乖巧地坐在在郑太后身旁,一双明眸含着泪,嘴角却是轻轻抿着,浓墨的眼睫下,眼底的波光令人分辨不清。
淮安大长公主眼睛闪了闪,心里头有了一丝明悟。
什么被劫匪拦车,恐怕早就在对方的意料之中了!
这小丫头才多大,就有如此的心机城府,能够顺水推舟地给郑太后递上一把刀!
可笑自己居然被她骗了,现在才瞧出来。
“太后娘娘,我今日真是心服口服!”
淮安大长公主由衷地说道。
“淮安。你啊,还是如当年一样,自视甚高。其实我也理解,你这大半辈子,就没有受过什么苦,更是无人给你委屈,你啊,不像我,是从这深宫之中一路拼杀出来,粉身碎骨地坐上了这个位置。我
的想法,你永远都不会懂。”
郑太后意味深长地说道。
即使淮安聪明至极,可一个没有吃过苦的人,和吃过无数暗亏的人,始终都是不同的。
“太后,当年,是皇兄对不起你。”
淮安大长公主很庆幸自己当年没有落井下石,不管是谁上位,自己都是皇帝的姑母。
就是因为她的明智,让她能够历经三朝而不倒!
“当年的事,对哀家来说早已是过眼云烟。哀家都忘了。”
郑太后作为一个胜利者,当然可以毫无负担地放下。
在郑太后眼中,先帝根本不配让自己记上一辈子,哪怕是记恨!
“皇嫂大气,这点我比不上皇嫂。那陈语堂当初是我一手扶起来的,可这个畜生却拿剑对着我的女儿!我只想将这畜生杀之而后快!”
淮安大长公主当着卫氏掩饰得很好,然而,在郑太后面前,她却露出了切齿的恨意。
“哦?”郑太后并不知道这里头的内情。
虽然京城之中已经有了陈国公“杀妻”的传闻,但这个消息还没有传进宫中。
“陈语堂要杀了心兰?心兰做了什么?”
郑太后挑了挑眉。
不是她说,淮安的这个女儿,连剥人皮的恶事都做得出来,会激怒陈语堂,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太后娘娘,这次真不怪心兰。”
淮安大长公主犹豫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实话实说。
若是把陈语堂贪污受贿的事情倒出来,万一……
万一让女儿受了波及,这不
是打老鼠反而伤了玉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