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义固执地相信,这天底下没有女子能够当真舍弃自己的父母,不是说女子最是心软吗?
若非如此,那日公子也不会将太子妃弄到手了,只可惜公子棋差一筹,让太子妃最后脱身了。
曹光义暗想,就算太子妃真的拿亲生父母作饵,心里也不可能如她表面这般平静。
也许这都是佯装的。
“曹大人不必白费功夫了。本宫做不出弑父之举,只能找人代劳,至于今晚会不会钓上什么大鱼,只是顺便。”
沈云绾挑了挑眉,一双明眸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曹大人还是仔细想想,要拿什么跟本宫来来换你的一条性命吧。”
沈云绾站了有一会儿了,顺势坐在紫竹搬来的椅子上。
她微垂螓首,好整以暇地盯着曹光义。
方才宋阡陌卸下曹光义下巴时,把他藏在牙齿里的毒囊全部搜了出来,这才重新把他下巴装上。
他又被挑断了手筋、脚筋,哪怕沈云绾就坐在曹光义面前,倒也无惧对方会翻出风浪来。
“太子妃娘娘想听什么?不知道我和卫夫人的风流韵事算不算重要的消息?”
曹光义露出一抹下流的笑容,看着沈云绾的眼神透出一股淫邪之气。
“那卫夫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细皮嫩肉,滋味倒是不错,而且这熟透了的妇人,比起黄毛丫头可有韵味多了。太子妃若不信,可以去问卫夫人,每次都被我摆弄的欲
仙欲死”
“找死!”宋阡陌勃然大怒,这个曹光义竟敢当着太子妃娘娘说些污言秽语!
宋阡陌按住曹光义肩膀,将之分筋错骨,曹光义登时疼得冷汗直流,身体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哪里还有力气再逞口舌之快。
沈云绾还没有宋阡陌的反应大。
她露出戏谑的目光:“表姑从前对陈语堂痴心一片,险些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如今多尝一些野味也不错。看来曹大人比起南风馆的小倌还会服侍人,否则表姑也不会帮你向本宫求官了。”
这曹光义不是想要借着羞辱卫心兰来激怒自己吗,自己偏偏不如他的意。
他以为他可以操纵卫心兰,自己就要让他知道,他不过是一条卫心兰的狗。
凭着主仆间的默契,紫竹立刻懂了沈云绾的意思。
她掩嘴娇笑:“娘娘,您说好笑不好笑,越是窝囊的男人就越自视甚高,这姓曹的就是卫夫人养的一条狗,卫夫人看他尾巴摇的好,赏他一根肉骨头,这狗还以为自己成了主人了”
宋阡陌脸色古怪,硬是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才把笑意给憋了回去。
自己真是多虑了,竟然有人敢在太子妃娘娘面前卖弄口舌,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看着曹光义的脸庞气成了猪肝色,一双眼睛透出隐隐的红色,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宋阡陌大笑道:“曹大人好歹也做过凉州知州,怎么气量这样狭窄,连玩笑都开不起
。啧,啧,啧”
沈云绾哼了一声,瞬间便收起了笑容。
“本宫最厌烦死到临头还嘴硬的人,紫竹,给他上上规矩,也好让他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竟然以为凭着和卫心兰的一桩风流韵事就能拿捏住自己,漫说卫心兰只是自己的表姑,就算她是自己亲姑姑,便是当众演上一出活春宫,沈云绾都能面不改色。
“太子妃娘娘放心,奴婢最会调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