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种话,沈如曦脸色微变,“你在说什么?兆新哥已经结婚了,我怎么可能对他还不死心!”早在听见兆新哥要结婚那天,她就要自己死心了。
现在兆新哥对她而言就像自己的大哥一样,不再有以前那种痴恋的感觉了。
霍尹听了却只是沉默着。
没得到他的回应,她有些不快的问:“为什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我吗?”他们都已是夫妻,他怎么还可以这样说她,这简直就像是在怀疑她出轨似的。
他开口了,却是质问:“你刚才为什么亲宝宝?”
“因为宝宝很可爱呀。”
“难道不是因为他长得像兆新吗?”他神色冷凛。
她一时没从他的话里听出隐含的意思,“宝宝可爱,跟长得像兆新哥有什么关系?”
“你刚才不是说他长得像兆新吗?”他指出这点。
“宝宝是长得像兆新哥……”她蓦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不禁怒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宝宝长得像兆新哥,所以才亲他的?”他竟是这么想她的!
“你刚才看见小孩时是那么说的。”他控制着音量,也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因为妒火而显得尖锐。
被他误解,她又委屈又愤怒,“你怎么可以把我想成这样的人?我是说过宝宝长得像兆新哥,但我亲宝宝单纯是因为他很可爱,跟兆新哥一点关系都没有!今天换作是别人的孩子,我也一样会亲他。”
在客厅里的韩云露听见阳台上传来的争执声,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劝解,但最后还是决定不要插手,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只能让他们自己说清楚。
她明白在霍尹心中,如曦以前对大哥那样执着的感情,多少会成为他的心结,而这个结只能由他们自己去解开。她起身走进大哥房里,提醒他们先不要出来,免得他们尴尬。
静默了下,霍尹神色冷然的开口,“如果我要求你不要再见兆新呢?”亲眼看着她单恋兆新多年,他很难相信她对他已完全没有了感情。
这要求太无理了!沈如曦怒喊道:“我跟他之间又没反目成仇,为什么不能见他?你的要求简直不可理喻!我问心无愧,不觉得有什么不能面对兆新哥的理由,反而如果我刻意逃避他,才显得我心里有鬼。”
她这番话说得太理直气壮和言之有理,让人无法不认同,霍尹仔细回想,自结婚之后,她在兆新面前态度确实一直都很坦然。
见他垂眸不语,面色凝沉,她不希望令他不开心,想了想,她于是放缓语气接着说:“我是你的妻子,你说这种话不只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你自己,而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在嫁给你的时候,我就已经放下兆新哥了。”
为了让他安心,她退让的再说:“如果你真的这么介意,以后我尽量不见兆新哥就是了。”
“不用了。”霍尹抬起眼,展臂拥住她,出声道歉,“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全部收回,你不要在意。”
“你相信我了?”沈如曦欣喜的问。
“相信。”她不是虚伪做作的女孩,一旦她说放下,就是真的放下了。不过他更希望听到的是她对他说——我不爱兆新哥了,我现在爱的是你。
只要她说一句她爱他,就能化解他的疑虑,但结婚两年多来她从未说过,他才会怀疑也许她心里仍对兆新有感情。
动物收容中心的服务,均已完全上了轨道,开始有了利润,渐渐可以应付收容中心的开支。
除了少数需要专业技能的服务聘请了正职人员,收容中心其他的人力泰半都依靠协会志工的轮流帮忙。
目前收容中心已收留了五百多只流浪动物,沈如曦此刻正在帮一只刚被送来的流浪狗洗澡,待会儿让兽医检查后,要为它施打预防针还有狂犬疫苗。
她清洗得很小心,因为这只狗曾被虐待过,看见人便露出不安惊惧的眼神,然后身体整个都缩了起来。
她看着它身上已结痂的烫伤,觉得好心疼,她细心的一边安抚它,一边拿着毛巾轻轻帮它把毛擦干。
“乖乖,以后你留在这里,就不用再害怕有人欺负你了。”
拿着吹毛机走进来的一名志工大婶接手吹毛的工作,同时笑着说:“如曦,你快出去看看霍先生。”
“他怎么了?”
“上星期刚送进来的一只狼犬正在跟他对峙。”
她讶问:“霍尹打了它吗?”
“不是。你知道有些狗一出来活动就会逗留,在公园里不肯回去,有这种状况发生,我们通常会找霍先生去押阵,那些动物都会怕霍先生,只要他冷眼一瞪,它们就会乖乖回去。”
“那跟那只狼犬有什么关系?”她不解的问。
那名志工大婶颇感好笑的说:“它赖在公园里不肯走,大概是刚来不久,还不知道霍先生的厉害,霍先生到了,冷眼一瞪,它明明整个毛都炸起来,却还不走,但大概慑于霍先生的威势,也不敢扑上去咬他,只是龇牙咧嘴的瞪着他。”
“我去看看。”听到这里,沈如曦快步走出去,不久来到一旁的公园,果然看见一头狼犬拱着背,颈部的毛整个竖了起来,露出尖利的犬齿警戒的瞪着霍尹。
他双手横在胸前,没有半点害怕的,慢慢朝它走过去。
它发出一声低吠,往后退了一步。
大约是跟它耗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