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火气随着体温不断上涨,直气自己太没用。
我对他们说你们别管我了自己走吧,我等烧退了再从这摸出去也死不了。
阿瓜猛一点头说好结果被胖子一巴掌给拍趴下了。
黑眼镜一直走温柔路线,他很迅速地拿出无烟炉点上烤火,一边说他最喜欢在斗里开小差。
他说年轻人身体好吃点药睡一觉起来烧就退了,随后就帮我把睡袋打开,笑得特淫【咳】荡。
我三下五除二地钻进睡袋埋着头,自从他们发现我发烧后我就一直不敢看闷油瓶,因为我怕他再来一句冷冰冰的:
“你真的可以滚了。”直接把我噎死。
幸好他一句话都没说,自然也没理我,只是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我从睡袋中偷偷打量他,火光照着他的脸,有一种阴晴不定的恍惚。
我闭着眼迷迷糊糊地睡了很久。
吃下去的药起了作用,我能感觉自己一直在出汗,热得在睡袋里瞎打滚。
半睡半醒的时候感觉有人在帮我擦汗,动作很轻柔,似乎不想把我弄醒。
我嘟嚷了声:
“眼镜兄你真是好人……”
那人手一僵,就没了继续动作。
我转个身继续睡得香甜。
朦胧间,突然看见闷油瓶站在我身边,正在低头帮我整理睡得凌乱的衣服。
我心下一动,直直地盯着他。
他似乎注意到我醒了,抬起头来朝我温柔一笑:
“醒了?”
我呆呆地看着他,原来闷油瓶这家伙也能露出这样的笑容……
蛮适合他的嘛。
见我没有反应,他也笑笑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测量我额头的温度。
他的体温本来就比常人低,被这么凉凉地一碰,很舒服:
“感觉还难受不?”
我像中了邪一样紧紧盯着他不放,也不回答。
他愣了半晌,轻叹一口气。
那口气叹得我心底直发凉,他不再碰我,收回了手:
“还在为我之前说的话生气吗?抱歉,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心下一惊,急忙从睡袋里伸出手,一把拉住他就要收回去的手臂:
“我没有生气。”
我急急地说,声音却细如蚊蝇。
他的手僵在半空,却没有再收回去。
“你说的没错,”
我小小声道:
“我知道我很碍事……没有能力又喜欢逞强,老是给你们添麻烦……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跟着你们……我……”
闷油瓶的手突然又伸了过来,捂住了我的嘴:
“别说了。”
我乖乖收了声,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