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怕是有所不知,从前的纯贵人刚进宫时,那也是平平无奇,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所以也根本就不得陛下喜爱。
可偏偏呀,这一切从那个楚心到了纯贵人身边之后,便为她出谋划策,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陛下,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若是伤了楚心,对于纯贵人来说,可就是失了一个最大的助手,也怪不得她会如此的激动呢!“
柔美人笑着添油加醋,看着寒玉脸上的红肿,实则心中忍不住窃喜。
虽说表面上是和寒玉交好,可分明是自己在忍受着她的脾气。
这姑娘年纪小,可是这说话做事颇为古怪,还得自己总是去哄着她,这日积月累下来,自己心中还憋着许多的气呢!
现在她挨上了一巴掌,不知是多么觉得解气。
“妹妹,还是听我一句话吧,下次就别做这样的事情了,就算要做,那也要做得绝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痛不痒的!
即使真的成功了,也只是后宫里多了一个妃子,对于纯贵人来说,她倒还是巴不得这样,好让自己多了一个助手!
妹妹年纪轻,看不懂人心,这一回这事情还真是有些做错了呢!“
心里想的是一回事,面上表露出来的又是一回事,柔美人只能小声的劝着。
有时候她也弄不清楚这小姑娘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莫名其妙地想,一出是一出的。
若不是因为她在陛下心中的分量颇为重要,自己还不乐意搭理她呢!
“姐姐,你这就不懂我了,今天的事情虽说是我受了委屈,但是那个奴婢也别想好过,那个亭子里的地上可是流了那么多的血,想来她也是受了不轻的伤,用我挨了这一巴掌换她这么多的伤,也算是值了!”
寒玉摸了摸被打得红肿的脸,恶狠狠地说道。
无论是纯贵人还是她身边的那个奴婢星儿,现在都已经试探出来了,她们两个就是狼狈为奸,通通都有着想要和自己去争的心思!
既然这样的话,她们两个自己是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柔美人无奈,也不想再劝,劝来劝去也不会听自己的,反正现在自己就看他们两个去斗好了,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几日宫中倒是安分了一些,又或许是纯贵人打了寒玉一巴掌,让她知道收敛一些,最近寒玉只待在自己宫里,也不出来惹事了。
楚心受的伤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抹上一些上好的伤药,过上几日,手上的伤痕便都结了痂,只等这痂落下,便也就会好了。
只是纯贵人未曾注意到,楚心的心思有些奇怪的变化。
她那天去的晚,并不知道亭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大概是楚心被寒玉所算计,用了一些什么莫名其妙迷情的香,让她神志不清醒。
而那天元珩去了之后,便正好将楚心带回了自己宫中,请了太医医治,也就仅此而已。
又或许是即使猜到了什么,但是也不愿意去细想,她害怕自己说出来或伤害了楚心,就算要说的话,也会等楚心主动来找自己说。
现在在她心里和楚心的情,远远比对陛下的那些情来得重要得多了,陛下让自己失望,不是第一回,也不是第二回了,而是许多回了。
有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曾经那么浓烈的情谊,究竟是怎么慢慢地消磨光的,也许时间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
曾经以为自己的这些感情这辈子都不会变的时候,却偏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些事情甚至都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件平常的小事。
可偏偏陛下就是让她失望了,就是让自己这些浓烈的感情一次一次地在失望当中平淡了下来,到最后再也掀不起任何的波澜了。
而楚心这几夜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除了这手上的疼痛之外,更多的是那天晚上在亭子里只有自己和元珩两个人知道的事情。
那个时候自己意识变得较为清醒,能够分辨得出进来的人到底是谁,她也没有想到进来的人竟然会是元珩。
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忽然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哪怕被那个宫女用心害成这个样子,意识模糊不清醒,便将自己的胳膊抓得满是血痕,都没有哭,可偏偏在看到元珩的时候便是委屈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