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王后,本来就该容忍后宫这么多的嫔妃呀,难不成是第一天知道吗?简直是无理取闹。
“娘娘实在是受罪了。”
紫云甜心的按摩着被打红的膝盖可真是有些心疼,再怎么样,现在已经是被封为贵妃了,也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随意被打骂吧?
“月香是王后身边的人,一举一动代表着的都是王后的意思,你以为我为何要忍让他?你以为是月香想要为难我吗?是王后想要为难我!”
初心狠狠的吸了吸鼻子,看来还是那一天的事情将王后得罪得太狠了,看来是自己真的彻底的被记恨上了。
可是关她什么事呢?是陛下要写的封自己为妃的圣旨,就是陛下给自己的爱。
王后得不到,那就是得不到,再如何怪罪自己也没有用。
“奴婢觉得王后娘娘并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恐怕以后后宫还有的闹了。”
紫云从前在宫里的时候不是没听说过像王妃的名头,善妒骄纵,现在做了王后,看样子还是丝毫的没有任何的改变,也怪不得陛下不喜欢她。
接下来几日,月香日日都过来,日日都用着最严厉的态度去训斥初心,而初心呢,每一次都使劲咬着牙忍了下来,也只有忍着才行。
是真心实意地想把规矩全部都学好,不想再遭受他人闹鄙视的目光了。
也想学好如何做一个贵妃,如何做人上人,想要摆脱从前的一切,想忘掉从前的身份。
所以她也最是忌讳伺候的人在面前提起充钱的事,谁若是敢提了,那必然是要拉下去打一顿板子的。
说到底,还是自己心里没有底气,觉得从前的那些事情太过丢人现眼了索性便从来都不愿意听到,每次一听到这些,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大动肝火。
楚颐管理后宫,消息灵通,自然知道初心私底下是个什么德行,当她听说这些的时候,也只是不屑的一笑。
从前是什么出身?当真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吗?以为自己这样掩耳盗铃就行了吗?
楚颐此刻正在修剪一盆花卉,手里拿着的剪刀都是纯金的,在烛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眼瞧着这棚子花已经被他修剪得很是顺眼。
这些花不就像后宫里的女人一样嘛,听话的看得顺眼的就留下来,不听话的长歪的,那自然是要减掉。
而且是要毫不留情地全部减去,不可心软,免得会带坏更多的人,会成为更大的祸害。
“看来她的弱点就是这个了,别看着平日里再怎么强装镇定,可是啊,这始终是她心里过不去的坎,身份底下的人就是这样,他是这样,楚心也是这样,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楚颐拿着剪刀的手忽然停了一下,一提到楚心,心里头总是有一种别样的滋味。
说不清楚是咽喉还是愧疚,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再加上想到当初她送给自己的东西,还好好地放着呢,总觉得以后会有用得上的那一天吧。
“王后说的是那些身份低微的人,铆足了劲就想往上爬,可是王后一出生便在云端之上,是她们这一辈子都达不到的,这就是最大的差距。”
月香可是看着楚颐长大的,可当真是当成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的宝贝一样。
从前在楚国的时候就是高贵的公主,现在做了王后,也是后宫的主人,身份高贵就是楚颐的底气,比任何女人都能活得自在。
“月香,你说陛下什么时候才会厌倦你的初心呢?难道要找一个和她更为相似的替身才行吗?”
楚颐无趣地放下剪刀,用手托着下巴,喃喃自语,她也在思索着是不是要这样做,可是若是找一个更为相似的替身,不还是成了自己的敌人吗?
恐怕还是会更加的麻烦。
“奴婢觉得还是不用了初心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奴婢以后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的,若是找了别的女人,恐怕有些掌握不住,还是留着初心要好一些。”
月香想了又想,还是否决了这个想法。最近几日,去教导出新规矩,瞧得出她原本就是个奴婢,也根本就不敢在自己面前耍什么贵妃性子。
的确是很好控制,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楚颐点头表示认同。
“先帝已经驾崩这么久了,该做的事也都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也都渐渐恢复了平静,可是陛下怎么看起来还是很忙的样子,怎么都没有来过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