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怒反笑,盈盈地拉过悦菱,介绍给这个女人:“梁琪,看到了没有,这就是你们处心积虑想要除掉的我的宝贝女儿。没想到那场大火没能烧死她,她现在已经二十二岁了,宝宝都三岁了。”
说着,她又给悦菱介绍道:“乖女儿,这位梁琪阿姨呢,当年可是没少费心思来对付你老妈。当年那场让我们母女分离的大火,这位梁阿姨也没少添柴的呢。不过,她算是比较倒霉了,害人终害己。你看她现在这样子,不男不女的,估计是昨天大雨,把精神病院的墙冲垮了……”
悦菱听雅这样介绍,心惊:“她就是子规?”
雅还没说回答什么,梁琪倒是先爆发了。
“子规……”她抓着斧头的手不断颤抖着,“不、我不要当子规,我不是子规……我不是,我不要是……”
“不,你是子规。”雅笃定地指着她,“你一朝是子规,一直是子规,永远都是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梁琪惊恐着,头不断地摇着:“不、我不是……我没有害你……我没有……我从来没有……不是我下的药,不是我放的火……我没有霸占你的东西,我没有……”
“不是你,那是谁!”雅严厉地看着她,“当年在诗社,你的代号就是子规。你偷了我的诗稿,当成你自己的来发表。你还去引诱凯奇,又在露营的时候在我的酒里下手脚。这也就算了,梁琪,你居然还买通我的佣人,放火想烧死我和我的女儿!你居心何在!”
“不!”梁琪听到这样的指控,只惊慌地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你、你是遭到了报应,是老天的报应……不是我,不是我……是老天……”
“不是老天,”水木雅沉着地看着她,“你知道是谁,梁琪,你说不是你干的,那么你告诉我,那个真正的凶手是谁,只要你说出来,我们就知道不是你了。”
悦菱听到这里,大概算是听明白了一些。
这个叫梁琪的可怕女人,是妈妈从前的旧交。但是大概这个女人十分嫉恨妈妈,因而对妈妈干了许多过分的事情,而现在,她却失口否认这一切都是她干的。
精明的老妈大概也猜到还有其他黑手,她深知这个梁琪精神很不稳定,但是极有可能知道有些真相,因而在诱导梁琪把一切说出来。
果不其然,梁琪反复遭到水木雅的质疑,虽然手中依然牢牢握着那把锋利的斧头。然而却更急于洗清自己的“冤白”。
“不是我、我是被利用的……”她的嘴唇嚅动着,“不是我,我是被利用的……”
她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雅大声问她:“是谁利用你?”
梁琪被雅这么一喝,全身都抖了一下。
她几乎没有让人多等待,开口就道:“是那个女人,是……”
她正要说出来,后面的门突然被人踢开了。
“小雅!”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雅一听到这声音,脸倒是苦了起来,糟糕,好不容易到了这当口,这人倒是不早不晚,这个时候过来了。
一眨眼的功夫,房间里涌入了不少的人。
有瑜凯奇,还有瑜颜墨,更有琉科爵爷,以及一大群警卫。
瑜颜墨见到悦菱,原本晦暗阴鸷的面容瞬间焕发光彩。
“悦菱!”他也失声叫了起来,几乎立刻就要走到她的身边去。
可是这时候,梁琪和琉科的眼神对接了,这一对,梁琪立刻惊叫了起来。
“啊——不准!不准!”她瞬间对着所有人挥舞着斧头,“不准你们和那个女人一起,不准!不准!”
瑜颜墨见她神色癫狂,手脚没有轻重,眼神一沉,已经从怀里掏出了手枪。
然而琉科及时叫住了他:“且慢!”
瑜颜墨手一停,梁琪已经退到了雅和悦菱的前面,她转过身,抡着斧子就朝悦菱砍了过去。
“住手!”这一刻,瑜颜墨的枪重新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