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今日来此,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就是趁着他胡一秋的江湖威望来的。
不过是想借朝廷之威,威逼恐吓一番,逼他胡一秋就范,成为自己人罢了。
卓一飞在台上看得清清楚楚,听得明明白白,见胡一秋很为难,心里也不免有些难受。
他既不知这位姓薛的武官有多大本领,自己能不能应付过来,也不知这位薛公子赢了自己以后,能不能给胡家燕青带来幸福,况且自己也无理由、也无责任将心爱之人的一生幸福拱手让人,任其生灭。
卓一飞立于擂台之上,心里七上不下、忐忑不安,千思万虑过后,最终决定战斗到底,他绝不能辜负胡家燕青的一往情深。
想清楚了后,走到擂台边上,对着胡一秋喊话道:“胡伯父,小侄愿意跟这位薛参将来个公平较量,就算不敌,也算没辜负青青对我的一番情意。”
郡守大人终于找到了个出破口,欢喜道:“不错,小伙子,大丈夫就该这般,用实力说话。”
白玉天听过郡守大人的话,将擂台上的卓一飞看了几眼,见其身单力薄,不一定能抵挡得住官府这一股威风,硬是站了出来,大声喊话道:“我不同意。”
胡一秋见喊话者是白玉天,赶忙说道:“白少侠,管你什么事?”
白玉天大声道:“胡庄主,就算你说话不作数,不认同卓一飞是胡家女婿的最佳人选,这位薛参将也没资格对战卓一飞。”
青花瓷传承者‘白如玉’见白玉天正气满满,便也开口接话道:“白公子,你说这位薛参将没资格参加,你总得说个理由吧。”
白玉天大声道:“叫他打败了我再说。”
乐平镖局多受官府打压,乐天知对穿官服的人自是没什么好感,站了出来,大声附和道:“对,比试就得一场一场的来,那有随便插队的道理。若是连白玉天这种手下败将都应付不来,还有什么脸面站到擂台上去,有什么资格跟卓一飞比试。”
众青年才俊一听,立马附和起来,道不平的声音纷至沓来,将场地掩盖了过去。
白玉天见有人支持自己,跃上高台,对着那位姓薛的参将道:“你是朝廷官员,更应该懂得遵纪守法,若是连这点规矩都不能遵守,还是下去的好。免得让世人看笑话,说朝廷官员都是欺民害民之徒,损害当今天子亲民爱民的形象。”
姓薛的参将听过,将白玉天好好打量了一眼,道:“你想怎样?”
黄承运站了出来,大声喊道:“还能怎样,你先打赢了我们这些手下败将,再向卓一飞挑战也不迟。”
薛参将看向郡守大人,郡守大人看向胡一秋,胡一秋看向古槐,古槐大声喊话道:“孩子们,你们就大方点,只要他胜了白玉天,就让他去挑战卓一飞算了。”
乐天知大声道:“白玉天,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百姓,有教养的很,也就不为难这位姓薛的公子了。你就代表我们考核一下这位穿官服的,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向卓一飞挑战的资格。”
白玉天对着下边手一拱,大声回话道:“多谢各位的信任,白某定当幸不辱命。”
郡守大人见人心鼎沸,不好引起公愤,看向秦浩明,想从他的眼中得个肯定的回复。
秦浩明一心想着白玉天死,为自己消除隐患,那管的了台上那位姓薛的参将到底有没有资格对战白玉天,轻快地朝郡守大人点了点头。
郡守大人得到秦浩明的答复,对台上的薛参将充满信心,对着台上喊话道:“圣上亲民爱民,身为臣子,定当以陛下为榜样,处处为民着想。薛番,你就先打败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再向那位卓姓青年讨教吧。”
薛番见郡守大人发话,没理由不跟白玉天比试一场,只好宝剑出鞘,一剑朝白玉天刺去,直取其心脏。
白玉天对官府之人没什么好感,只因他见多了朝廷的苛捐杂税,地方官府鱼肉百姓,贪官污吏一片片。
见薛番礼数全无,话都没说一句就一剑刺来,很是恼火,宝剑出鞘,迎战上去,遇强则强。
薛番剑法娴熟,招招狠辣,直攻白玉天要害。
白玉天天赋异禀,对剑法犹如亲人,情意想通,不管薛番怎么卖力,就是不能从他的宝剑上掠夺半分便宜。
十来招拆解,白玉天渐渐得心应手,剑招越来越流畅,杀气越来越旺盛。
薛番见强攻硬打对白玉天起不到什么作用,便也开始学着步步退让,一让再让,让无可让。
白玉天心想,既然交上了手,再无情意可言,不败他,就得败己。
败己,自然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