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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第1页）

我没什么兴趣了，而……而擎诺竟然一晚上打了我2次，我心委屈之极，大颗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板上。　　　　我在地上坐了很久，才慢慢明白一个真相，擎诺不是我妈妈，他也根本不可能代替我妈妈，我妈妈是绝对不会打我的，我是我妈妈的全部，可秀莲和润石是擎诺的全部，我算什么？　　　　我还一心的痴心妄想又找回了妈妈的温暖和爱呢。　　　　我真傻。　　　　我真傻……　　　　谁也代替不了我妈妈，妈妈是唯一的，没有了就是没有了……　　　　我在地板上坐了一夜，也呜呜地哭了一夜，天快亮了，我挣扎着爬到了床上，怀里抱着我妈妈的一个小照片的镜框和我妈妈的一件生前经常穿的旧毛衣，一边哭着一边昏沉沉地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人摔在了地板上，我乍然被惊醒，吓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更可怕的是在后面，一条皮带狠狠地抽在我身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抽的满地打滚。惊慌之下，看到打我的人竟然是润石。　　　　他脸色铁青，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凶神恶煞的样，吓的竟然忘记了躲避。可是疼痛还是及时地提醒了我，我本能地捂住了被打疼的地方，爬起来就想往外跑。　　　　润石抓住了我，顺手找了一些软的衣服捆住了我的手和脚，我拼命挣扎也挣扎不脱，他一把把我扔在床上，脱下我的睡裤和内裤，就举着皮带狠狠抽下来。　　　　我疼的满床打滚，却死死咬着牙关不吭一声。　　　　我心对他们恨到了极处，我就是不求饶。　　　你们不都是为了于秀莲吗？你们以前对我那么好，都是假的！你们不是真心对我好，你们只是为了安抚我而已。因为你们没办法！你们不能杀了我，只能尽量和我和平共处！　　　　他按着我的腰，照打不误。我死命的挣扎，死活挣扎不开，只听皮带一下下地呼啸而下，落到我身上火烧火燎地疼，而我完全无能为力。　　　　也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我完全放弃了抵抗，浑身冷汗，虚弱之极，我的心和我的汗水。泪水一样的冰冷，我心里默默地走着一句话：“没妈的孩象根草。没妈的孩象根草。没妈的孩象根草。”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我无力地趴着，一动不动地挨打，嘴唇咬出了血。　　　　忽然润石扔了皮带，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我仍然一动不动。　　　　润石呼哧呼哧地喘气，又是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　　　　我依旧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他把我的裤提上，解开了我的手脚，把我仰面翻在床上。　　　　我冷冰冰地看着他，心仇恨已极。　　　　他沉默地和我对视着，我们互相在彼此的眼睛里都发现了仇恨。　　　　他的脸上有伤，青紫着，裸露的前臂上也有青紫，我明白他是在警察局里被打了。　　　　我心冷笑着，活该！　　　　时间如砂，飞速流逝。　　　　慢慢地，润石的眼里没有了仇恨，只有悲哀，他望着我的眼睛逐渐地温暖与潮湿起来。　　　　“我妈妈一直想要一个小女儿……现在她失去了她一直盼望的小女儿……你昨天把我妈踢的流产了……”润石说着，有些哽咽，眼睛里泪光闪闪。　　　　“我们怕你心里会失落，都在瞒着你，我妈妈整天都不在家，就怕你会发现了。”润石继续说，声音里有悲凉的泪水。　　　　他含泪俯身看着我的眼睛：“小猪，我和擎诺对你那么好，就是想人心换人心，我们什么也不求，只是想有一个温暖安定的家，因为我以前的家是一个地狱。可是，我们对你实心实意的好，就换来了这个？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还想我怎么样？我还有什么做的你不满意的地方？”　　　　我望着他，嘴角慢慢绽开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我真不知道你妈怀孕了，我只是误打误撞踢了你妈的肚，不过也算是天谴。我恨你妈。我恨！”　　　　润石看着我，很久后，忽然闭上了眼睛，直起身来往外走，说：“朱朱，你没有心。你是个冷酷的混蛋。我对你非常失望。”　　　　“我对你们更失望。”我在他背后轻轻地说：“自从你妈来了以后，我先是失去了妈妈，然后失去了爸爸，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们对我很好，我慢慢地在心里把擎诺当成了妈妈，也逐渐把你当成了爸爸，我对父母的爱都到了饥渴到疯狂的地步……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你们俩什么都不是，你们俩唯一的角色就是于秀莲的儿……是我傻……其实我一直是一无所有……”　　　　我的泪水绝提而出，泣不成声。　　　　润石站在我的卧室的门边，默默地听完了我的话，从背后，我看到他举起手臂，擦了擦眼泪，我知道，他哭了。　　　　他没说话，轻轻关上了我卧室的门，走了。

第16章　几乎被父亲活活掐死

我听到润石在秀莲的卧室翻找什么东西，好像在找秀莲住院用的东西，一会他就出去了，我听到他关防盗门的声音，我才敢走出我的卧室，我的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屁股疼的不敢碰触。　　我在浴室里含泪洗着澡，对着镜看着我有些婴儿肥的小小的胖乎乎的身体，白白的，嫩嫩的，屁股上却赫然醒目地紫红发僵，一道道皮带的印触目惊心，我虽然小心翼翼地在屁股上抹上浴液，还是疼的我直抽气，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挨这么重的打，以前我妈妈和我爸爸从来不打我。　　　我妈妈没了，我爸爸就开始打我，秀莲也打我……然后……谁都可以打我……　　　没妈的孩象根草……没妈的孩象根草……　　　我躲在温热的喷淋头下面一个人异常孤独凄凉地哭了起来。　　　　我想妈妈。　　　　我想妈妈。　　　　我想妈妈。　　　　屁股太疼了，我没法去上学坐着板凳，我只得打电话给班主任请假了，然后我蜷缩在床上，沐浴着阳光，怀里抱着妈妈的照片和旧毛衣，一个人一边看着楼下面的人的活动一边掉眼泪。　　　　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依靠谁。　　　　我心里再明白不过我是一个孤儿，在这个冰冷的世界上我一个亲人都没有，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在乎我。　　　　我轻轻掰着我的手指头，将头靠在窗棂上。　　　　下面有一个年轻的妈妈在哄着一个咿呀学语的婴儿在学着走路，孩欢乐的笑声和妈妈幸福的欢笑一**地传到我的耳边，听的我扑簌扑簌地掉眼泪，泣不成声。　　　　也许我小时候刚学走路的时候我妈妈也是如此快乐地哄着我罢！其实每个做妈妈的都是这样哄着小宝宝走路的。只是我那会太小了，不记得了而已。　　　　祝福这个年轻妈妈长命百岁，那样她的孩将永远是一个宝贝，如果妈妈早早陨落了，孩也马上掉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望着下面妈妈和孩的笑脸，我忽然有些责怪起我妈妈来。妈妈为什么不早和我爸爸离婚呢？为什么非要在痛苦的婚姻里把自己折磨的形销骨立，以至于年纪轻轻地就自己魂魄离散，也丢下我一个人在世界上无依无靠任人欺凌呢？　　　我妈妈当年是单位的会计，人漂亮善良，很多年轻男人托老大姐什么的来介绍，我爸爸是在单位里跑业务的，着迷于我妈妈的漂亮，就千方百计托人介绍，我妈妈一开始不喜欢他，觉得他不是个厚道老实人，心眼太活了，可是我爸爸穷追不舍，苦苦追了几年，终于把我妈妈追到了手。　　　　他们结婚以后没几年就生了我，不久单位就倒闭了，我父母都下岗了，我爸爸就借钱倒腾生意，终于开起了公司，靠着他的心思活泛，生意蒸蒸日上。　　　　而我妈妈因为我很小，只能在家照顾我，不能出去找工作。我爸爸赚钱以后也不让我妈妈出去工作了，只要她在家照顾好家庭就好了。　　　　于是，一年年的，我爸爸在外面应酬，我妈妈在家带孩做家务，在家里也不注重打扮了，整天忙忙碌碌的也没空注意自己的外表，我爸爸就开始一次次出轨，我妈妈和他吵过闹过，我爸爸从一开始的赌咒发誓再也不敢了到对我妈妈的哭泣很不耐烦了，他说外面有钱的男人都这样的，只要他不离婚，按时给家用，而他在外面就是玩玩，不会当真的，一回家他还是这个家的丈夫，会对妻和孩负责的，因此他不明白我妈妈为什么要不开心呢？不可理喻！　　　　我妈妈很多次想过离婚，又被别人劝阻了，说我妈妈没工作，没收入，离婚了靠什么养活自己和孩呢？再说她没工作，离婚之后孩肯定判给我爸爸，到时候我爸爸马上再给我找个后妈，我不就是立即掉活地狱了吗？就算她找了工作，可是她脱离社会很久了，能找到什么工作啊？我跟着她不是白白受苦吗？　　　　我妈妈为了我，一直苦苦熬忍着，在我爸爸不回家的那些夜晚，我总是帮妈妈抹去眼角的泪水，妈妈很少开心过，经常抱着我，一个人偷偷地擦眼泪，终于在我12岁那年，我妈妈积郁成疾，一病不起，最终被我爸爸和于秀莲2个人渣联手活活气死在医院里！　　　　如果我妈妈想的开，早离婚了的话，我也早早懂事了，我不会跟着我爸爸，我会跟着我妈妈的，妈妈再找个工作，虽然日清贫，可是我和妈妈相依为命会多么快乐啊！　　　　现在呢……妈妈早早撒手人寰，我沦落在秀莲母手里任人宰割。　　　　……　　　　午了，我很饿，却不想吃东西，我给婶婶打了电话，说了这事，没说润石打我，只是说秀莲被我踢流产了。　　　　婶婶在电话那头大骂：“她活该！那个骚狐狸死了最好！她好几次来看你奶奶，口口声声说想给你爸爸再生个儿继承家业，呸！什么玩意！你爸爸的家业不是你的吗？她生的孽种算什么东西？可笑你奶奶还乐的不行，说没想到还能再得一个大胖孙，对这个骚狐狸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小猪，不是我不提醒你啊，如果那个骚狐狸真的再生了一个孩，你在这个家真是无半点立锥之地了！现在她没把你撵出去是你爸爸还有点良知，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孩，如果那个骚狐狸再生一个孩，你在你爸爸心里还有半点位置吗？小猪，你可得记好了，你家现在的房是你父母婚后买的，是婚后财产，你现在继承了你妈妈的一半房产，你有这个房产四分之一的所有权，谁也不能把你撵出去！”　　　　我婶婶又说了很多，然后挂了电话。　　　　我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虽然阳光明媚，为什么我却感到那么冷？　　　　我控制不住，在温暖的阳光下轻轻地哆嗦了起来。　　　　冰冷，椎骨之寒。　　　　心凉，丝丝入髓。　　　　他们好几天没回家了，我也饿了好几天，我把冰箱里剩的不多的食物吃完以后，再没什么吃的了，我一活动，屁股就疼的我直抽冷气，根本不能下楼去买东西。　　　　如果叫外卖，我也没现金。　　　　我不想告诉姨姨他们，我感到自己被打成这样很丢人。　　润石上一次留给我的活血化瘀的药，我抹了，作用不大。　　　　第五天，我爸爸和擎诺终于回家了，擎诺没搭理我，爸爸根本没到我的卧室来看看我，在他的卧室睡觉了，我忍着疼痛去找他，想要点现金叫外卖。　　　　谁知他一看见我，就二眼血红，叫我马上滚，说他不想看见我。　　　我冷冰冰地看着他，说：“我更不想看见你，我饿了好几天了，你给我钱，我买东西吃。”　　　　他抓起一本书劈头向我砸了过来，我一躲，没砸我。　　　　他大骂起来：“我怎么倒霉到家了，养了你这么个畜生！你秀莲阿姨好不容易怀了一个孩，她快40岁了怀个孩容易吗？硬是叫你活生生给踢掉了，那是你妹妹啊！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我们一直当你不知道，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你就是存心往她肚上踢的！”　　　　我昂然，轻蔑地说：“就凭你们2个人渣，生出来也是个怪胎！不是个狐狸精就是个流氓！”　　　　我爸爸气疯了，脸色煞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头发都在哆嗦。扑上来就打我，我和他厮打在一起，又咬又打，无奈我好几天没吃饭了，没力气，很快就被他掐住了脖，掐的越来越紧，我骂都骂不出来，发不出声，2手拼命抓他，却无济于事。很快，我被掐的脸色青紫，眼前一片昏黑。2手也软了下去。脚也不踢了。　　　　忽然我听到擎诺在拼命掰开我爸爸的手，喝道：“叔叔，别做你会后悔的事！你就是掐死了小猪，妹妹也回不来了！”　　　　我爸爸松手了，呼哧呼哧喘气，我拼命咳嗽起来。　　　　我爸爸抓住我，一阵拳打脚踢，他发火打人从来都是这样的，不管头脸，要害，乱打一气，够着那里打那里，一点也不讲究章法……偶鄙视他。　　　　我用手护着眼睛，再没手去护别的地方。也挣扎不开，只能任凭他四肢挥舞。好像是跳忠字舞。　　　　不过他虽然乱打，也够疼的。打的我的脑袋嗡嗡的叫，血从鼻一直淌。淌的地板上都是。　　　　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擎诺在拉他，把他拉走了。我听到了他摔门而出的声音。　　　　我心里冷冷地笑着，我不过就是跟他要点饭钱！我不过就是跟他要点饭钱！　　　　这狗娘养的！他怎么不被车撞死啊！　　宁可要讨饭的娘，不要当官的爹！古谚语还是很体现了真理的伟大的。　　　　我趴在地板上，眼睛被打的睁不开，擎诺拿来盆，用水擦地板上的血，然后擎诺抱着我，去卫生间冲洗，我的鼻血怎么也止不住，淌的我满前襟都是，他衣服上也沾上了不少。　　　　然后我踉踉跄跄地来到了我的卧室，站都站不住，跪趴在了地板上。　　我听到了擎诺的脚步声在我旁边停下，我咬着牙，昂头不屈地看着他。　　　　一下触到了他黑黑的冷冷的深不可测的眼眸，我不禁打了个激灵，他好像真发火了，眼睛里有黑黑的火在燃烧，一脸凌厉。以前的那个温润如玉。超然淡定的擎诺不见了。　　　　我继续愤恨地瞪着他，咱可是傲骨铮铮的小猪，能被打死也不能被吓死！　　我们互相瞪了很久，他扔给我二张100元的钞票，声音寒冷透骨：“拿去买吃的！我们可能很多天不能回来了，我不想回来给你收尸！不够了打电话跟我要！”　　我的眼突然有泪光闪闪，4天了，第一次有人关心我。　　我一下把头扭了开去，不想让他看见我的泪水。　　　　他走到了客厅，忽然停止了脚步，神情倔强坚韧，目光依然凌厉，看着我，沉默了很久，一声叹息：“我们之间的仇恨无可弥补，你在对岸，我在这岸，隔着一辈都无法跨越的深渊，对你失去的，我很抱歉，可是站在我的立场，我无能为力。对你，我已经竭尽所能了，杨润石和杨擎诺一向是腹黑手辣的，从来都没对别人这样照顾过，对我妈都没有过。我们是在赎罪。我发誓，以后只要我杨擎诺活着一天，我就会照顾你一天。其实，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依你的脾气，如果你早知道了我妈怀孕的事，你早就跳起来了，不可能忍到现在……小猪，活着真的很不容易，为了你妈妈，不要再意气用事，你抗争不过这个冷酷的世界的。今天如果不是我在家，现在你还能活着吗？”　　　　我抖了一下，用衣袖擦了擦眼睛，没说话，只是有些瑟缩凄楚地望着他。　　他的声音苍凉萧瑟，低沉而怜惜：“你太小了，你根本无力与世界抗争。我和我哥从来都没对你用过心机，如果是那样，你死了都不知道是怎样被玩死的，你傲，你风骨铮铮，你纯粹倔强，可你又了解这个社会有多少？你知道社会是黑的怎样深不见底？我和我哥从小为了挣命，不得不很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被残酷的现实早就磨练的伤痕累累了，所做的一切也许曾有过一时的心软但却没有过一刻的手软，可是对你，我们都心软继而手软了……好好活着，还有，不要再把我当成你妈妈了……我不配。”　　　　他说完后，决然地离开了家，头也不回。　　　　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蓦然破碎，但我已浑然不觉。　　　　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