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能做手术,是方野这个身份,不能做手术。
当初的医生明确的说过。
这样的伤,手术成功率很低,且非常疼痛,不能打麻药。
因为损伤的严重。
还有可能因为手术问题,造成二次伤害。
简单来说,就是方总现在还能感觉到疼痛,忍痛能力强的话,还能站起来。
如果手术失败,很有可能会面临彻底失去知觉,与截肢的地步了。
然而方总不是一个简单的富豪而已。
他没有庞大的家族势力。
也没有足够和谐公司的环境。
他是自主开发的珠宝商,这些年积攒下了好几个籍籍无名小国家的矿洞资源,才超越了一众豪门小开,获得源源巨额的财富。
所以,他不能去做这样的手术。
为他办事的人,可以接受他暂时受伤坐在轮椅上,多久都没有关系,因为他早晚还有站起来的希望,这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但只要真正残废截肢了,希望破碎,很快就会有别的竞争对手出现,抢走他现在拥有的一切,为了利益能力跟着他的人也会接受他人的橄榄枝。
甚至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一枪给他弄死。
反正他在国外,且没有亲人。
钱会很快被瓜分掠夺。
要知道国外的环境,远没有国内这样安宁。
如果概率有百分之三十,凭借方野的胆色,绝对会去赌一回。
但概率实在太低,后果也不仅仅是残疾。
他不敢,也不能。
他不怕死,这是可以认定的事实,可怕他死了,留少女一人孤苦在人世间。
现在的他虽然不能站起来,最起码的,还能为她提供许多帮助。
这就是他从未说出口的爱。
常立常常会觉得诧异。
这种爱太深刻,庞博伟大且无私,不像是方总那样看透人性的人所持有的,却又确确实实存在着。
“白小姐,你好好生活,方总是个能力很强的人,不必过于担心。”
她要担心。
方总才是真的不好受。
绝对的事实摆在眼前,常立没再多说什么假大空的安慰话,非常尊重的送她到民宿门口,等她彻底进门了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