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仰大名。”
在亚洲的知
名度上,贺之家任何一个人都是比不上贺之翔的。要不贺之翼腾也不会认下贺之翔,就是觉得这个儿子还有些可利用价值。
上一次简朴被绑架,虽没有找到直接证据,是与贺之翔有关系的,但总不能抛清关系。
贺之龙介自寻回记忆后,也寻回了以往的行事做风。他是少年老成的。与冷清洋的清冷镇定和简直笑里藏刀不同,贺之龙介本质沉稳,心细如发。他自看到贺之翔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庶子不简单。上一次的事,无论是贺之龙介和贺之羞都假装不知道,自然谁也不会提起。贺之龙介的神情也没有之前在野平正男面前提到贺之翔时的气愤和别扭,很自然地与之说话。
身处高位,总有些东西得改变,若是处处都鲁莽,下一个得心脏病的怕是会轮到自己了。
“我父亲去世的太突然了,我昨晚还在拍戏,凌晨时接到消息,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对于贺之翔表面出来的沉痛,贺之龙介不置可否。毕竟是死了亲爹。管他平时关系还是不好。自己当初听说自己那个平生只见过两次面的爹的死讯,多少也有些不舒服。
“是啊,叔父的身体一直不错,突遭此难,哪曾想就没过去呢。”
为了让自己的说话声尽量不显得幸灾乐祸,贺之龙介说最后一句时,带了两声轻咳,遮掩了一下。
“父亲平生未做坏事……”
这话也好意思说出口,贺之龙介悄悄地瞄了贺之翔一眼,暗叹道贺之翔不愧影帝头衔,这戏份做的,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佩服佩服。
“可怜父亲尸骨未寒,萧墙之祸已起,我刚刚已经在众人面前表态过了,父亲的遗产我分闻不要,我只要扶灵即可。”
新鲜孝子大出炉?贺之龙介不只怀疑还很鄙夷。不为了遗产,你来的这么快做什么?这个贺之翔心机倒是深沉。
里屋里的很快波及到了外间。
贺之龙介二话没说,只一味陈述自己刚接手贺之家社长之位,年纪尚轻,对于处理这样大的家事根本毫无经验,纵有族中元老看重,也怕判断不好,把包袱毫不犹豫地推到了三叔父贺之翼三郎的身上。
贺之翼三郎假意推脱了几句,便接下了处理贺之翼腾遗产包括后事的事务。
夜半,贺之龙介回到自己别墅,并未跟去的野平正男大概寻问了贺之龙介,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在听到贺之龙介推掉了贺之翼腾的事后,称赞道:“少主这件事做的对,我们现在还没有实力和能力吞下贺之翼腾的势力,而别人想吞也必会受到重重阻挠,我们目前抓紧要做的是收紧董事会的人心和贺之家族传承下来隶属于族长的力量就好。闲暇时,坐山观虎斗也是不错的消遣。”
贺之翼腾一死,贺之家族制衡的东西不存在,贺之翼三郎和贺之翼小郎以及贺之翼腾的子女家室下属,必不会像之前那么齐全协力,而会转入一场争夺的混战中。正是贺之龙介混水摸鱼的好时机。
“你不觉得贺之翼腾死的太过古怪吗?不提心脏病这件事,只说他早不死晚不死,偏偏赶到我刚回来、刚接任贺之家族长之位他就死了,我失踪了这么久,若有人想……,也该是在那个时候下手最好。”
不管是今天出现的这些面孔中的谁,在这个时候暗杀掉贺之翼腾,都没有多大好处的。
“少主分析的有道理,少主也觉得这里是有外来势力插手……”
“嗯,包括对我的几次行刺,看似险恶,细想想倒有一些虚张声势的意思了”
“这件事我会秘密调查的。”
在这件事上,野平正男的看法和贺之龙介不谋而合。野平正男很欣慰贺之龙介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长起来。他总算不负贺之家两代家主临终所托。
元宵佳节,望月正圆。
与之前过春节一样,简朴一家人在酒店订的酒席。席散后,冷清洋主动要求送黄菜花和刘大勇父子回家。简直没做推让,直接把这项光荣任务奉送给冷清洋了。
然后,简直施施然地对简朴说:“今晚夜色正好,又无冷风,这里离家又近,我们走回去吧,权当散步了。”
“好。”
简朴让司机小陈把车里的毯子拿了出来,给简直披在腿上,又用一条厚围巾把简直脖子脸围得一个水泄
不通。
刚把黄菜花让进车里,自己还未坐进驾驶位的冷清洋,瞥到简直被简朴包的小熊一样,连日来的不爽终于在一瞬间释放了。
冷清洋一阵大笑过后,简直的脸色分外难看。
“简朴,我不用围这么多的。”
特别还是一层又一层的。
“不行,你身体弱。”
简朴毫不给他反驳机会,又把一顶帽子扣到简直的脑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