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你应该去找叶无道,揪着我不放算什么英雄好汉?”盛宝华大喊大叫。
沈追啪的一鞭子抽了上去,骂道:“死到临头还想激将,你也不看看爷爷们是干什么的,还敢耍花样?”
盛宝华腾地龇牙咧嘴,大喊道:“停手停手,我教你们个法子,能跟叶无道一斗。不过得了法子,你们就不能再要我的命。”
“快说!”沈追直接喊了声。
盛宝华摇头道:“不能直接说,你们要先保证不杀我才行。”
啪,又是一鞭子,沈追大骂道:“你他妈还有什么选择?”
“兀那后生,别打了,我说就是了。”盛宝华倒抽了好一阵冷气,才算是能张口说话。
“叶无道的主要生意在澳门赌场,可你们知道他起家的生意是什么吗?”盛宝华还想追问,见到沈追抬起鞭子,立即说道:“京州第三棉纺织厂,当初国企改制被他承包了,结果如今尾大不掉,这是最好的机会。”
萧凡听到这话,立即抬起头来,他来了兴趣。
沈追看到他的反应,知道这盛宝华还去不得,于是就把对方从顶上放下来,扶到椅子上坐好。
“有烟吗?”盛宝华也来劲了,想要抽一口。
沈追不情不愿的给他递过去,顺势还给他电上,嘴里说道:“你现在还能摆谱,等会儿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让你舒服个够。”
“可别,事到如今我也不可能藏私了,让我缓缓就说。”盛宝华开始沉吟。
约莫两分钟后,他开始讲述。
京州第三棉纺织厂,当地人叫棉三,纺织厂与生活区都位于南岸生态公园一带,占据着非常好的地理位置。
以前生态公园就是棉三生活区的一部分,后来城市改建的时候才划出去。
想当初棉纺织业可不简单,是京州的支柱产业之一,当时的棉纺织工端着铁饭碗,那也是威风的很。
几十年前,一个高级棉纺织工,一个月能赚63块钱,比市长的工资都要高。
棉纺织生活区,是出了名的富人区,里面的大院子弟都不稀的娶外面的女人,出门也总是高人一等,鼻孔朝天的那种。
可随着时代变迁,棉纺织业下滑,下岗浪潮到来,京州棉三也迎来了它的衰败史。
随着其他棉纺织厂的倒闭,棉三为了改变现有格局,也为了响应改革开放的浪潮,开始对外引资,也拉开了公私合营的序幕。
只可惜大家都知道这玩意碰不的,相当于一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再奇的灵丹妙药都救不了命。
恰巧,当时叶无道从林城刚来到京州,正是意气风发的
时候,也是他需要扩展自己人脉与市场的时候。
他为了讨好当局,也为了在京州一炮而红。出大价钱给棉三续了命,同时也入股了棉三。
又过了没几年,上面实行股份改制,公家把持有的股份,以集体股份的形式,分给了厂子里数千名员工。
如此一来,棉三厂子就相当于私人企业,变成了叶无道与棉三所有工人的企业。
棉纺织厂的情况每况愈下,叶无道依靠人脉与官方支持,才能确保这家厂子收支打个平手,根本赚不了多少钱。
所以,这玩意相当于尾大不掉。
为了寻求突破,叶无道以分房的形式,取得了工人们的同意,同时又利用人脉搞到部分手续,然后在棉三原厂上建起四十年的小产权房。
前些年的房地产简直就是爆炸,他又没出钱买地,一下子赚了个钵满盆盈。
可是他忽略了一个要命的事情,就是棉三厂这块地的合同,早在两年前就到期了。
他入股棉三的时候,是知道没几年期限的,可后来随着土地价格疯涨,他几次续约都没有成功。
按理说这样的土地,是无法批下居住用地批文的,可他叶无道是什么人,在京州几乎人脉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