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上坑洼不平,有的地方积雪很厚,都到了林朝阳小腿肚之处,尤其是还有个小坡,雪爬犁很给力地超过林朝阳,自发地往坡下滑去,还将他给带倒。
楚慧儿由于坐在最前面,她惊呼一声后,就是大笑。
林洁阳也大笑着,还不忘伸手将楚福儿护住。
林朝阳着急地想爬起来,却被绳子拖着跟着只能往下滑,楚悦儿提着棍子着急要追,结果被滑倒,斜着身子就也滑了下来,她由惊叫变成畅快的大笑。
雪爬犁冲了一小段,就翻了,几个小的叽里咕噜地滚入雪中,这下好了,全成雪人了。
这时,就见小宝小贝冲了过来,没头没脑地挨个舔几个小家伙的脸。
这两个都长成大狗,威武雄壮的,很是唬人,其实脾气很好,不说谁叫就走吧,但是很自来熟,脑海里没有敌人那概念,是不是南楚家人来人往的,又不将它们拴住,所以,在它们的脑海里留下全是好人的印象。
紧跟着,爷爷的大呼小叫,韩黑牛的大声嘲笑,就都传了过来。
楚福儿被小贝用两只大爪子按住小胸脯,大舌头在她小脸上乱舔,气的她手忙脚乱地推那大脑袋,嘴里喊着:“你起开,压死我了。”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很难听,有些不雅,就又忙补充道:“你太重了,别按着我。”
还不对,这话听着还是别扭:“小贝,我打你啊,”这才对嘛,刚才那些话,怎么都像要被人强暴塞的。
林朝阳边大笑边将楚福儿拉起,给她拍着身上的雪,笑的说不出话来。
一群小孩,笑闹一团,又在坡那里玩了会滑雪,这才意犹未尽地去了南楚家。
短短的时间里,再来南楚家就感觉它的变化,由于家里住满士兵,整个院子气息,竟然带着些军营的味道,大院的积雪已经全部清除,收拾的干净利落,几个士兵正在练功,手里的大刀耍的虎虎生风。
林朝阳楚慧儿激动地跑过去,兴致勃勃的观看。
楚悦儿则拉着楚福儿去看太奶,林洁阳则拉着韩黑牛去找肖小晓,不知又有什么新话题要聊。
太奶正在炕上做针线活,这些衣服,不仅有爷爷韩黑牛三叔的,还有那些士兵的。
现在太奶只需要负责早饭即可,中饭晚饭都由嘎子叔的老娘来做,这是三叔请的,说太奶做这么多人的饭太累,毕竟年岁大了,又是小脚,很是辛苦。
所以,太奶现在很清闲,没事的时候就帮着那些士兵们缝缝补补。
见到姐俩来了,忙让上炕暖和暖和,念叨着,这么大雪还跑出来干嘛之类的话。
炕上真是很暖和,楚福儿不一会就被熏得昏昏欲睡。
这时就听太奶道:“你回去跟你娘说,有人给你三叔说亲,让她有时间过来商议商议。”
楚福儿顿时来了精神,忙问:“太奶,谁家的啊?”
太奶拍了她脑袋一下道:“小人精,一听这事你先来了精神。”
“我得帮着三叔把把关,省的再娶个像三婶那样的怎么办?”楚福儿笑嘻嘻地道。
太奶和楚悦儿齐齐笑了起来。
称呼的问题,由于习惯,大家一时都改不过来,长辈也不纠正,就这样一直叫着。
提到三婶赵翠儿,太奶又将听到的消息跟她们姐妹说了:“听说,前段时间被黄大胜的老婆给赶出黄家,说她不守妇道,也不知真假。”
楚福儿想到赵翠儿那轻浮的举止,心想:还真没准儿。
楚悦儿也不关心那赵翠儿,就又忙着问:“给三叔说的女人是王家村的还是韩家庄的?”
太奶道:“是京城的。”
姐俩惊愕地瞪大眼睛,异口同声地道:“啥?”
“是佘老大给说的,也是宋将军的意思,那个女孩的父亲原来是宋将军爹爹的手下武将,因为被诬陷而砍头,后虽然平反,但她的娘已经去世,家里只留下她一人,原来订过亲,但是因为她家出事被退了婚,宋将军原打算在京城里给她找一个武将的,结果这孩子由于打击太大,竟然不想嫁入官宦人家,也不想成为官眷,还想远离京城,省的总是想起伤心事,就这样,宋将军将你三叔的事情跟她说了,没想到她立刻同意,愿意跟着三叔做个农妇,哎…你说,人家可是官眷小姐,能在咱们家过习惯吗?”太奶发愁地道。
是啊,要是不习惯怎么办?可是不同意,又有点伤了宋晨的面子,还真不好办呢:“那三叔怎么说?”楚福儿问。
“他同意,说总不能伤了宋将军的面子,再说,既然那女孩已经有这样的决定,想必也做好思想准备,”太奶能理解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