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有领山药苗啊?”楚建文有些吃惊,难道他们是让别人帮着领的?
楚赵氏见大家都看她,得意又气势道:“是菜地坡上野生的。”
楚建文这才顿悟,忙说:“我们这边没有人手,您们挖好后,送过来吧。”
“你们不会派人去挖啊?家里哪有人手,”楚赵氏谈到利益,更加斗志昂扬。
楚建文也不愿意多跟她废话,就言简意赅道:“您要是想送过来就送,我还忙着呢,”说完就转身走。
“你个兔崽子,将你养大你就这样对我们,你个没良心的,行,我安排人挖出来,但是必须要二十文收,”楚赵氏想一语定音,要以最高价格售出。
“不可能,送过来先看看品相才能定价,”楚建文头也没回,只是一挥手道。
“你敢,你个丧良心的,不知道现在家里不易啊,你二哥躺在炕上动不了,家里家外都是我忙活,你不说过去看看帮帮忙,还在价格上刁难,你还姓楚吗?”楚赵氏越说越气,恨不能拍大腿坐到地上嚎啕大哭。
楚建文站住回头道:“我做不了主,因为我是帮忙的,”说完,指指张掌柜道:“这位才是掌柜的,您要是想卖高价,只有张掌柜能定。”
楚赵氏怔住了,不是南楚家收购吗,怎么还有别人,这人是哪来的啊?
她上前刚要说话,张掌柜就道:“这位大娘,您家要是有山药就送过来,我们先看品相,然后按照等级给银子。”
楚赵氏马上露出一脸的谄媚,笑着道:“张掌柜,您们是哪的人啊?听口音可不是本地的”。
张掌柜淡淡地道:“这位大娘,您要是卖山药就赶紧回家挖,要是不卖就别在这碍事,我们可忙着呢。”
楚赵氏的老脸被这么一说变红了,她讪讪地笑着,退出人群,一甩袖子走出南楚家大院。
方氏刚将韩家庄的两位女人送走,就见不远处又来了几辆牛车,看面孔不像是王家村的,应该是韩家庄送山药的。
她正要回院里告诉建文,一转身正好与楚赵氏碰个正着,也不说话,只是低头施礼然后就想息事宁人往里走。
楚赵氏正嫉妒的发狂,这么多的山药,虽不是南楚家收,但山药苗可是南楚家提供的,他们在里面定能挣到不少银子。
她习惯地将心中的郁结宣泄在方氏身上:“你个破烂货,赶紧从我们楚家滚出去,在这乱晃荡想坏了我们楚家名声吗?”
方氏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气的说不出话。
楚福儿扯着大山来到方氏身前,仰着脖子不解地道:“这位老奶奶,您老在这晃荡干嘛?勾引人吗?”
楚赵氏伸手就要打楚福儿,嘴里骂着:“你个小**,烂蹄子。”
方氏急忙将楚福儿拉到身后,脸带怒容道:“看您是长辈,我们才尊重您,您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别怪我们不把您当长辈。”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谁是你长辈,你个克死爹娘的命硬玩意,谁稀罕做你长辈,赶紧从楚家滚出去,南楚家是我儿子的家,你已经与楚家没有关系,想勾引老三重回老楚家那是白日做梦,”楚赵氏挥舞着手臂,怨毒地骂着。
方氏被气得脸色铁青,身子颤抖眼眶里蓄满泪水:“您…。您…您血口喷人。”
“怎么?说到心窝里去了?哼,就你那点心思谁不知道?否则早就带着几个赔钱货搬到镇子上了,干嘛还赖在这里不走?”楚赵氏见方氏语塞,心情大好地道:“我家建文长得那么好,你个下过崽子的母猪配得上吗?别在这卖骚勾搭人。”
楚福儿怒不可遏地大声道:“大奶奶,请您口上积德,别满口喷粪。”
楚赵氏伸手就给楚福儿一巴掌道:“你敢辱骂长辈,是不是不想活了,你个赔钱货,我打死你。”
楚福儿被打了一个趔趄,将大山也带倒了,大山爬起很威猛地朝楚赵氏挥拳踢腿。
方氏将楚福儿抱起,看着她那一侧红红的小脸,心疼地眼泪扑簌簌地落下:“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可是你亲生的孙女。”
楚赵氏将大山拨到一旁,伸手又开始打,嘴里还道:“呸,偷汉子偷来的傻子,竟然要说是我的孙女,你个不要脸的,将我家搅和成这样,你还敢顶嘴。”
她这一段时间日子过得实在是憋屈,先是计谋没有得逞,南楚家竟然逃过一劫,再就是钱氏病了十多天刚好,建业却被人打伤,至今还躺在炕上,这些也就罢了,可是南楚家发家的名声却越来越响,不仅那藕卖了不少的银子,还将山上的野葡萄酿了酒不说,那鸭蛋还腌制成什么松花蛋,这后面两项自己可是没有听说过的,那一定跟那摇椅般能卖大价钱。
最让她气愤的是,短短时日,南楚家竟然置办下几十亩的良田,不仅秋天有粮食,还意外得到良种,种出的玉米竟然高产的吓人,怎么好运气都被南楚家得到了?自家那边则全是霉运?
她不敢在楚建文身上发泄,更不敢对太奶不敬,那么,这些心中的羡慕嫉妒恨就朝软柿子方氏下手,是个和离的,没啥依仗,不欺负她欺负谁呢。
方氏仿佛又回到从前,将楚福儿抱在怀里,将她护着,用自己的后背抵挡楚赵氏的巴掌。
由于她们在小湖边,大院里人声鼎沸,并没有人往这里注意,所以,楚赵氏的施暴竟然没人发现。
楚福儿见大山还在那用短手短脚试图攻击楚赵氏,就急忙大喊:“大山,快去找你爹,说有人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