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景衍王府应一句逆谋之罪而被灭门。全府上下十三条人命以及东西厢八阁,偏殿四座,主殿两座全部付之一炬,无人逃脱。”
“死后,苏穆的尸首受笞刑九日,后,于午时五马分尸,斩头颅挂于城门口,以儆效尤。其余十二人,扔于荒岗受野狗啃食之刑。自此,享誉百年的景衍王府依稀覆灭。”
凤卿兰食指轻划过茶盏,微微顿住,“不,还有一个人。世人都以为他连夜出逃汴京,不知死活,不知行踪至今。”
“你……”冷饮睁大双眼,看着面前黑衣华贵的男人,举止间自我放纵和沉沦,眉宇间戾气十足,却勾着唇角,极尽颓靡疏冷。
“我不知道那个人也不想知道,但我相信凤国师今日来不会是跟我扯这些陈年旧事那么简单。”冷隐动了动右手手指,钻心般的疼痛。
“自然不是。“凤卿兰笑笑,”我来,是请长尊帮我一个小忙的。”
“不知什么事情在下能够出力的。”冷隐的面色一直不好看。
“岐山,虎符。不知长尊可知道。”
“……”
君府。
君慕白坐在床上调动着许久不曾动用过的云力,流转于体内。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从丹田开始暖洋洋的流转自身。
说实在,天伏老人跟他说的修炼口诀她只学到了80,最后一层还是无法参破。
“天人合一,终于自身……”君慕白口中喃喃着,但是一直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来,思索无果,放弃。
这种东西不能追求太过于执着,容易走火入魔。而且她本身也不是那种过于追求力量的人,佛系法,反正是自己的终归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也不强求。
她再次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进入了心湖。
依然是看不到边际的湖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居然能看到在湖泊边有一个若有若无的身影。
身姿婀娜,如杨柳。长发垂腰,从背上倾泻而下。
这
个女子一定很美好。
君慕白看到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想,她止住了脚步,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应该认识这个女子,就算不认识也肯定见过,但是就算她自诩记忆力一向惊人,还是无法说出女子的名字。
女子的肩膀突然轻轻的抽动,莫名的哀伤开始漫上君慕白的心头,期期艾艾的缠绕四肢百骸。
她觉得实在难受极了,正想走过去,思绪一乱便从心湖出去了。
“我未有意……”
这是君慕白退出心湖的时候,听到女子轻声说的。当她想再一次进入的时候,却发现平日里特别容易进去的地方就像被锁死了一样,任由她如何心平静气都不能进去。
“真是奇了怪了。”她敲敲下巴,“改日去问问师傅,这是不是修炼云力的原因。”
下了床,正巧祁澈端了个篮子走到房内。
“今天这么早啊。”君慕白伸了个懒腰,走去洗漱的地方泼了脸冷水。冰冷的水挂在她的睫毛上,顺成水珠,一颗一颗的下坠。
自从上次祁澈从元国将自己接到黎国之后,就一直在自己身边了。而且这女孩子虽然奇奇怪怪的,而且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死还是活的,但是干活确实一等一的好。
君慕白本来就不太会打理自己,现在有了祁澈,每日活的不要太自在。根本不用考虑什么,祁澈就会给给自己安排的妥妥当当。
“我的好祁澈啊。”君慕白直接赖在了祁澈身上,舒服的叹了口气,“真想把你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