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条如九天而来的瀑布挂在悬崖上,清澈透亮的水流不断从高处往下面的怪石嶙峋上猛烈冲击,最后汇流向悬崖深处的一汪深潭,巨大的重力让水柱落到如镜面一般的水潭时,水花四溅。水潭周围形成一团雾气,如瑶池仙境。
若细看,便能看到水潭最边缘处有一户茅草房,院子中间,有一白发女子穿着素白锦衣坐在椅上,略显老态的右手正执扇来回煽动着炉灶里面的柴火,见炉灶上的药罐开始冒白汽,左手立马掀开药罐的盖子,望向壶口,眉间神情紧张又激动,嘴里自言自语:成了,成了!
起身将汤汁倒在粗碗里,女子走进茅草房的阁楼间,缓步走到草垛铺成的床前,将一碗黑乎乎的药汁强行灌到一个浑身脏兮兮分不清男女的口中。
似尝到药汁苦涩的味道,被灌药之人清秀的眉毛瞬间聚拢在一起,没错,此人便是被凤卿兰一掌打下天绝峰的君慕白。而她正巧落到天绝峰下,被眼前的白衣女子救了起来。
似乎还没清醒,君慕白半梦半醒地一挥手,却正好把白发女子正在给她灌药的右手拨开,而手中的粗碗也掉到了地上。
汤汁撒了一地。白发女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如此浪费本夫人的药。”
白发女子将手用力掐在君慕白纤细的脖颈上,面容十分阴狠。
“放~开~我~”君慕白艰难的从喉腔发出几个单音节,待白发女子松手,她才贪婪的呼吸了好一大口空气,待气息稳定后,才看向那个不苟言笑的老女人。
“是前辈救了我?”君慕白略带审视的看向白发女子。
“前辈?”白发女子摸摸自己褶皱的脸,怔怔地看着君慕白问道。
君慕白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正在思索间,白发女子突然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老了?”
看样子,这个女人应该是遭受了心灵重创才导致情绪失控。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说不定下一秒就被这疯女人给毒死了。
“多谢姑娘相救,家有要事,待返回家中,家父必当前来拜谢,告辞!”君慕白对灵脂夫人拱手便往门口走去,还
没摸到门,双脚一软,整个身体失去重心,一头往前面栽去,瘫软在地。
只见白衣女子弯腰拾起刚才摔碎的粗碗,笑道:“你以为你刚才醒来之时呼吸的香气是什么?放心,软骨香只会让你双腿无力,并无其他毒素。我从不救无用之人,所以,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灵脂夫人的嫡传弟子,君慕白。”
“你怎么知道我叫君慕白?”
“你在昏迷的时候一直自报家门,为师过耳不忘,便记下来。”
“我不当你徒弟,放我走!”
回应君慕白的,只有粗重的关门声。
就这样,君慕白被软禁在茅屋的阁楼上,每日一顿三餐都由灵脂夫人安顿妥当,就这样过了大概一周,灵脂夫人捧着一堆的药材进了屋子,扔给坐在床上的女子一本书籍。
“把这本古籍所记之物,结合这些药材,三天之内必须倒背如流。如若不然,我便杀了你,再找个资质好的。”
君慕白双眼从灵脂夫人的头上扫到脚下,轻嗤一声,不答反问“你自称灵脂夫人,却无半点灵气,皮肤苍老如树皮,灵脂二字,你当真配不起。怕是你男人也瞧不上你,你才跑到这里当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