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酒乌师伯在弟子那喝酒,醉时曾玩笑说,便是弟子这般平庸且籍籍无名之人,他也能让弟子在同门面前扬眉吐气。
不曾想,师伯酒醒之后竟觉言出必须做到,顾忌自身面皮,做了如此安排,让弟子着实惶恐。”
葛长老眉头越皱越紧,其他门人弟子却是面露恍然。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顿时,周遭看李长寿的目光没了敌意,多觉酒乌执事仗着门内势力太过肆无忌惮,又对李长寿颇多同情……
酒玖都忍不住嘀咕道:“五师兄怎么能这么儿戏!真是!”
远在几万里外的酒乌,御空时忍不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百凡殿内,李长寿又叹了几口气,叹道:
“弟子不敢让长老您为难,也不敢怪酒乌师伯一片好心。
但弟子当真担不起这般重责。
不如,就请长老另指定一位才德相衬的弟子做领队,弟子也厚着面皮一同前往东海之滨。
若此事当真是忘情上人交代下来的,弟子责无旁贷,必遵命而行,为门派抛头颅洒热血在所不辞。
若此事是酒乌师伯从中开了个玩笑,弟子也不敢冒领这般名望,只求能滥竽充数这一回。
此间内情,还请长老明鉴!”
言罢,李长寿低头躬身,长久未起。
众仙颇为感慨,都觉得这个弟子当真是被酒乌给坑了,相当不容易。
甚至有个女弟子柔声道:“长寿师弟,不如你就做领队吧,咱们都知这内情,绝不会有半句不满。”
其他弟子也纷纷点头应声。
“长寿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葛长老沉吟几声,目光中满是对李长寿的赞赏。
葛长老又道:“酒乌刚好去了中神州,一时也联络不上他,这般小事不值得去吵扰忘情师兄……
也罢,就由你说的这般,再寻一领队吧。”
葛长老话音刚落,有琴玄雅突然向前迈出一步,拱手低头,定声道:“弟子愿担此重责!”
李长寿心底略感惊奇,有毒今天……
这么懂他心意?
闭关几年果然有长进,毒性稍微消散了些……
然而,李长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有琴玄雅又道:
“还请长老设两个领队,弟子与长寿师兄一并出任,如此也可两全!”
“咳!”
李长寿一口气息逆涌而出。
我去!
这毒性非但没减,加深了反而!
就在这时,有琴玄雅扭头看了眼李长寿,目光中满是坚定,眼神里写满了认真,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羞怯。
‘交给我吧,长寿师兄,玄雅定不会让你难做。’
这一刻,李长寿感觉自己……
快裂开了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