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老板,老样子。”
老板很快就给杨光上了白粥还有红豆包。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红豆包,杨光眼镜酸酸,想起杨远家里的那张已经空了很久却已经干净的轮椅,突然的就红了眼。
这些年,他一直都记着南飞雁喜欢白粥喜欢红豆包,一直的,就这样的记着。他永远的记着当初看见她用好像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的甜滋滋的表情来吃红豆包。
那一份记忆一直被他珍藏着,珍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以前,他每次吃这些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想,杨远是否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这些她喜欢吃的?她是否吃的像当初的那样开心?
但是,现在……
眼泪情不自禁的留下来,滴在那碗白粥里。
杨光站起来扔下一张红色大钞,跌跌撞撞的离开。
“老板,你还没有拿打包好的。”老板已经把白粥和红豆包打包好了,和以前一样。
因为每次来,杨光都会打包一份,所以老板也已经习惯。当初老板还问过他,是不是给爱人打包的?
当时杨光一脸幸福的说是,因为她很喜欢。
时过经年,物是人非。
杨光看着老板手中的东西,眼睛红红,“不用了。”
“她不喜欢我们家的红豆包了?”老板有些意外,虽然这老板有些时候没有来了,不过他们夫妇可是一直都记得这个老板的爱人很喜欢他们家的白粥和红豆包的啊。否则也不会跑那么远的过来打包不是?
杨光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递过去,“去开一个小店吧。男人不要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吃苦。大妈已经陪你吃了一辈子苦了。摆了二十多年的地摊了。”
“这可使不得。我们虽然辛苦些,可也不能……”
“拿着吧。如果可以的话,店的名字就叫南飞雁吧。找一个学校的门口……”
杨光那大滴的眼泪已经控制不住。
老板夫妻应该也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看着一个大男人流眼泪,就是旁人也眼睛酸酸的。
“当是我的投资吧。以后我去吃的时候就不付钱了。”杨光说完就大步的离开,不过离开的时候,还是接过老板手中已经打包好的白粥和红豆包。
老板夫妇手里拿着被塞过来的钱,沉甸甸的,有些回不过神来,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
“这钱是真的?”旁边的老伴看着这样的一大叠钱,有些恐慌,这人是钱太多了吗?还是傻了?
“我们就听他的,找个学校门口去看个小店吧。就回我们以前去的那个学校吧。做生不如做熟。”
“好。不过我们的店名,真的就叫南飞雁吗?听起来就不像是买早点的店。”
“这应该是一个名字吧。应该是今天这个老板的爱人吧。”
“有钱人真难懂。这么多的钱随手就给我们了。”
“我们记着吧。以后他来了就记账,记着,慢慢还。你也老了,我也舍不得你一把年纪了,还要一早的跟着我出来,早上的风可是很大的,都把脸给吹皱了。”
“呸,都已经是一把老脸了,还怕什么皱。快把这钱收好,财不外露。”
“好……好。”
老板看着杨光离开的方向,其实他曾经隐约的记起,自己曾经好像听这位老板说起过,他爱的人叫南飞雁。
老板看了一眼身边跟了自己辛苦了一辈子的老妇人,觉得自己的确是要开个小店了。再过些年,他们连小摊都摆不了。
杨光从小店离开,准备回军区的招待所去。
看了一眼旁边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白粥和红豆包,杨光深呼出一口气,然后把车停在路边,拿过来,然后自己一口一口的吃掉。
看到前面有个人正在拉着垃圾桶走过来,然后把包装盒扔进去。
只剩下一屁股车尾烟。
这个时候的司南绝已经回到了慕夏山庄,本来他和夏惊蛰是属于非法同居,最多也就是影响一下他的仕途而已,属于作风问题而已,对他来说不痛不痒的。
而现在却变得有些棘手,因为夏惊蛰被安上了间谍的身份。司南绝知道这肯定是沈铭干的,因为沈皓绝对不会伤害夏惊蛰的,即使是一根毫毛,沈皓也不会舍得。
“老大,你怎么不说话?”裴子钦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司南绝,有些沉不住气。他能沉得住气才怪,家里的女人发飙,如果夏惊蛰有什么三长两短,她就会带着儿子离家出走,她不希望儿子跟着一个没用的爸爸。
裴子钦都要委屈死了。
夏惊蛰死司南绝的老婆,怎么要轮到他来想办法营救?他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不过,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妻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