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小姐。”
透过轻纱望着眼前客栈,帷帽底下的人儿弯起嘴角,眸里满是兴味。
下一瞬,轻轻抬步迈进。
“客官您好,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沈昭昭垂眸,“小二,我找天字二号房的客人,他。。。。还在吗?”
闻言,店小二连连点头,脸上瞬间迸发出灿烂的笑容,“在的在的,小的给您带路,贵客这边请。”
嘿嘿,看来那锭金子终究是他的。
前一日,客栈里来了位奇怪的客人,不出门也不在房间外面用膳,但每日给的赏银都特别大手笔,更是从住店之时起便说了,若是有人来找他,便直接带去他房间即可,酬劳是一锭金子。
因着这事,他这两日可比那位客人还期待有人来找他。
“好了,就是这间,您请进。”店小二满脸笑意,站于一旁,做了个弯腰您请的弯腰姿势。
沈昭昭微微点头,“有劳。”
凝视着眼前大门,又重复了几次深呼吸,这才屈起食指轻轻叩了叩门。
“进来。”
熟悉之至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沈昭昭身体一滞,下一瞬,缓慢而僵硬的推开。
抬眸望去,有一着蓝灰色袍子的中年男子临窗而立,沈昭昭愣愣,半晌,才动了动薄唇。
“爹。。。。。”
沈温空回头,语气淡淡,“你还知道有我这个爹?”
望着她,眼神不惊不喜。
几年过去,长高了,也变漂亮了,眉眼之间。。。。也越发与她娘亲相像了。
收回眼神,走到一旁桌边坐下。
沈昭昭手指无意识地绞弄着腕边纱裙,神情有些惴惴不安,“爹。。。对不起。。。。是女儿不孝。。。。。。”
闻言,沈温空冷笑一声,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杯茶,也不说话。
“爹。。我错了。”
听到这里,沈温空终于抬头,目色嘲讽,“嗤,你错了?你错哪了?你要真知道错了,这几年,你可有向沈府递过什么只字片语?”
“我。。。。。”
沈昭昭垂着头,对这话无从反驳。
房间里一下寂静非常,谁也没再出声。
望着呐呐不语的女儿,沈温空神色复杂,良久,终于出声,“昭昭,几年不见,你长大了,而父亲也老了。。。。”
“爹。。。。”
沈昭昭愣愣看着他,眼前的人虽远远称不上他口中的老,但发间也的确隐隐有了几根白发。
一时间,心绪也是十分复杂。
“爹问你,如果此次我说,我此次是特意来定安接你回家的,你可愿跟我走?”沈温空望着她,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