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间看报纸呢!”
“啊?!”我一听也吃了一惊,来不及想着昨晚梦里的事,赶紧起床,在起床前,掀开被子看了看我的下身睡衣是不是粘粘的。
还好,呵呵,没遗哩,真阳保住了。看来我对南灵的情感还处在姐弟之间,没超越到男女情爱哩。
我穿着睡衣接电话,还故做便后松爽的口气说:“嘿,真不巧啊,你来电话,我正那个呢!呼呼,真带劲,刚才我还和阿风去晨跑了。”
“哼,晨跑,才怪!只希望没有连夜通宵就好了。”晓月无奈地笑骂说,“刚才你一蹲,足足十分钟啊!”
我连连否认,说自己因为没人煮饭天天吃泡面,火气上来了,那个便秘。
“别说了,好恶心。”晓月娇笑了几声,“唉,我打电话来,原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阔口镇。没想你居然现在都没有去啊!”
我告诉她去了一个星期。
“真是的,南灵怎么也没留住你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去吗?因为南灵目前有危险……”
“什么危险?”我想起昨晚那个恶梦,想起南灵在我们离开时的不安和忧伤,心里一惊,连忙跳起来敲着脑袋让自己清醒点继续问,“阿月啊,你说清楚点,南灵有什么危险,我就是凭死也要保护南灵姐的。”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七十二精灵一族,除了百年一小劫,千年一大劫外,还有每年的秋劫,虽不是很大,但处理不好,也会要了她的命,特别是今年,我总觉得有些事要发生。唉,原以来你到了阔口,南灵就会告诉你的。”
“那我怎么办,好好,我现在马上就赶去。”我此时睡意全消,挂了电话后,立即再打电话叫阿新和小玲过来照顾阿风,然后如飞跑下去。
“姐夫,什么事啊!”晓风死追上来,“你穿着睡衣呢!”
不管了,我就是飞也要飞过去。我暗运最大的灵能于涌泉穴,展开腾跃术,一跳一跃,如飞一般朝着阔口镇飞奔而去,很快就将晓风甩在身后,然后传话给他,叫他看家,这是他姐姐兼教主晓月的命令。
半个小时后,我气喘嘘嘘地赶到阔口镇罗氏祖宅,然而,此时的翠园,让我感觉已经不再是原来的翠园,没有那美丽的倩影,人而楼空。
“南灵,你在哪?快出来啊!”
此后,我拼命地在翠园里奔跑呼喊,我跑遍每一个房间、每一个回廊,每一个天井和花园,再也感受不到南灵的气息。
我又跑了镇内南灵可能去的地方,但也没有。
我坐在南灵常住的南阁小楼里,失神地流泪呢喃。楼下就是花厅,右边月门外就是小花园,但不论是花厅和花园里,南灵本体即类似兰花的秋草叶精,都不在原地方种植了。明窗净几,主人雅致,连小阳台上,都种满了万年青、吊兰之类的室内植物。它们也如我般悲哀地垂着叶片,轻轻地摇晃。
我从早坐到晚,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南灵。我从未有过今天的失落和彷徨。当年郁儿的去世,曾让我绝望;而南灵的失踪,则让我失去了生命的颜色,同时饱含无限的自责。
薄雾也开始在午夜的时候升起,我坐在窗前,当风不断摇晃着门窗时,我都要喊一声飞奔出去,外一片空荡,花草与迷雾不由地就产生凄美而忧伤的情景,浸湿我的内心;枫叶在风中不时飘零,似恋人的吻别。真到那雾中去飘,可我不是落红飘不起,思念的心却也拉不回。
晨光渐渐穿透薄雾,院子里的花草渐渐清晰。
这时,我感应到一股奇怪和邪恶的灵体,在向我这里随近,我立即屏住呼吸,并收敛灵能的外泄,好逮住这个灵体,我现在觉得,一切可疑的灵体,都与南灵失踪有关。
随着那个妖邪接近,外面刮起了一阵阴风,刮得雕窗糊的硬纸皮片片裂开,“哗哗”地震荡着,有如一只只小动物碰到虎狼般吓得悚悚发抖。
透过碎开的窗纸,我看到一团黑雾快速地逼近,由北部穿墙而入,在外围的走道转了一圈,然后直接进入小花园,一股邪风四处旋转着,“呜呜”的尖叫声响起,瞬间将我心爱花草吹和得东倒西歪,接着停了一下,似乎感应四周的动静,这才进入翠园的月牙门,进入花厅。
这时我才看出,那团黑雾是一个身高三米、熊头人身、全身都是黑毛的妖怪,临水教的经典《巫藏》里自然妖怪的记载,因此我一下子可以认识,这是与虎妖健庄子、蛇妖侠硅、狩妖大鑫子,猴妖马痢子、狐妖(男)达午齐名的熊妖暴风原,它们被巫教合称妖中七王。妖中七王很有智慧,知进退,对人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只见所有的黑雾阴风都收缩进它的黑毛里,而它头部的额处,却伸出一只小小的熊掌,掌心居然有一只可以四处活动眼睛。
当那只眼睛伸向我所处的房间时,我全身如浸冰水之中,一阵阴寒侵入身体内,我不由运功抵抗,知道瞒不下去了,跳下楼来,对着这只恐怖的熊怪大喝一声:
“暴风原,你怎么来到人界啦,你们把南灵怎么样了!”
我话声刚落,那熊怪先是一惊,接着二话不说,全身黑毛根根直竖,“嗷”的一声暴喝,朝我射出无数黑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