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杞摆脱众臣,跟着太监朝后宫走去。
那是在一个偏殿的小花园里,周后愣愣地站在一枝从窗台下伸进来的梅花面前,此时雪花纷飞,风吹过,红色的梅花也瓣瓣飘落。
罗杞走到她面前行礼,然后心中难受地说:“对不起。”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周后轻轻地吟道,秀丽的面容显得非常平和,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忧伤,是啊,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现在就是贵为一国之母的她,也无法自主自己的命运。
“娘娘,”罗杞实在不忍,他暗暗下了一个决心,坚定地说,“如何您不想屈辱降国,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您和皇上假死,以我的法术让你们逃出金陵,然后逃到闽中的深山里,建一个城堡自由自在安度余生。”
“嗯,只能这样吗?”
突然西面的三百米处升起浓浓的烟雾。
“起火啦,敌人攻进来了!”
“别慌,则御书房起火啦!”
“皇帝在哪呀,我要找皇上!”
太监和宫女们惊叫着惊慌失措地奔走,有的收拾东西想逃命,有的提着水桶向着火处跑去,更多的是互相唤告。
一个宫女跑进偏殿花园找到这里,向皇后报告:“娘娘殿下,皇上进御书房后就再没出来,然后书房里就着火了。”
“糟糕,皇上想自焚!”罗杞一听大惊,大叫一声:“天地无极,万法归踪,地遁术!疾刺!”然后就在皇后面前消失。
“你就这样扔下我,一个人逃避吗?”周后泪水盈盈,全身一软,跪在地上,双手抚面。皇宫一片混乱,南唐建国三十五年,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不片刻,罗杞已经将昏迷中的李煜救了出来,并对他进行了急救。
“隐君,你真的要先离我而去吗?你就不顾念我们十年的夫妻之情了吗?”周后哭问,悲切之言,令周围的宫女都纷纷呜咽垂泪。
“我不想当亡国奴啊!”李煜头发焦黑,瞪了罗杞一眼,抓住周后的小手,气苦地说,“皇后,我该怎么办啊!”
罗杞不忍再见他们凄苦的样子,离开了皇宫。
刚出宫门,钱参将以及城防军的大小将领围过了过来。
“大人,我们真的要投降吗?”“我们还有一拼之力啊!”
“将军,我们拼了吧,我们决不会像那些达官贵人般贪生怕死!”众将纷纷叫嚣,举着拳头欲拼死一战。
“何苦呢?大家都是人,都是人啊!何必自相残杀。你们明白了?这是生存的惟一之路。”罗杞说着,四周人呼吸急促地静静听,没有人敢说话。
罗杞沉重地说:“时也命也!如果我不是巫师,如果形势不是如此的糟糕,我定会带领大伙儿逐鹿中原,征战天下,建功立业!但现在,你们应该多想想家中的妻儿,想一想天下因混战多年受苦受难老百姓。”
所有的将领垂下了头。
“南唐气数已尽,天下将由大宋统一,恢复大唐王朝时的和平和安宁,你们想从军的,按协议宋军将会留用,官职不变,如果想解甲归田的,南唐的国库会出一笔钱让你们安享后半生。”罗杞挥了一挥手,大声说,“你们各归岗位。”
众将都走了,只有钱景归参将和他的卫队长傅斌留下来。
三人上马,一边朝罗府小跑,一边听取报告。
卫队长傅斌报告说:“我们根据钱参将的情报进行分析,认为白雪郡主是在淮河上游的凤台镇失踪的,当时中军大帐就在凤台,而方正的魔军就对凤台进行猛然攻击,但显然白雪郡主留了一手,并未被生擒。”
“你们确认她没被生擒?虽然曹彬说攻击白雪郡主是由方正具体负责的,事后报告说虽击伤白雪,但让她跑了,虽然不断地搜捕,但他保证后来没有发现白雪,但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踪呢?”
“将军,我们这些人,准备跟着将军学法。”钱参将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