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不了我的。”它没有正面回答,“我吸血还是有选择的,专吸那种吸别人血的人,西坡那个林健民是放穷人高利贷的,录相厅那个刘菜是他的帮凶。”吸血鬼淡漠地说。
“惩处他们是公安的事,你不要为你吸血杀人找理由。”
忽然水道那边又有一股灵能在迅速逼近,我暗暗叫苦,这股灵能虽然暖和一些,但本质上和吸血鬼的灵能性质一样,一支吸血鬼已经对付不了了,再加一支,这回死定了。
但当我看它时,它也愣住了,惊愕地朝那边观望。
速战速决,趁他不备,我立即朝他突袭进攻,我知道吸血鬼最怕的除阳光外,还是冰和电,但我没有这类灵符将灵能转换成这类法术,只好用普通的能量光球和光束进行物理攻击。
他又被我打出一丈外,发出一声闷哼。
这时,那股灵能如旋风般冲过来,在我以为它会攻击我时,竟抓住那支吸血鬼,又一阵风似地朝水道另一端飞驰而去。
我立即追,非找出他们老巢不可。
大概跑了近一里,才到头,发现头顶上一块水泥盖打开了,因为开得仓促,一边还在晃动。我连忙飞身上去,一看,竟是一个浴室。
“救命呀!有流氓!大家快抓流氓呀!”一个光滑滑的妇女刚巧走过来,看到我从地下水道跳出来时,没头没脑地将手上的毛巾、香皂向我扔来,大声惊叫起来。
我慌忙用衣袖遮面,闪电般夺路逃亡,幸好现在已经八点多了,浴室里的人不多,当我从窗口飞到外面时,发现这里是一家医院。
浴房里面和门口外面乱哄哄的,一群医院院工、护士、医生全围了过去,仔细搜捕,手电筒的光束四处照射。
事不宜迟,这种情况我是不可能再去找吸血鬼了,只好用我的腾跃术,趁着夜黑风高,从铁网上轻松飞跃,逃之夭夭。
临走前,我特意看了一眼医院的招牌:胡苏市第二专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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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西行
又到周末了,鸟儿在窗外欢快地唱歌。
在闹钟的催促下,我醒了过来,打算继续登上顶楼,用我的灵能感受和搜索那两股冰冷的灵能体。
前几天,我曾搜索到较冷一股灵能活动的迹象,但转瞬又消失了,我还特别留意专二院的动静,但偏偏平静无波,看来他们要回避我。
我只好利用我家所在地——刘家岭,全县最高地区的优势,用灵能去感觉。
做这种事,我觉得自己像蝙蝠,发出信号再收集信号,又或像神游,可以将方圆数公里内我要找的那股力量辨别出来。
还好,再没有血案发生。
晓月的信终于来了,这次她写得很长,因为她终于到达目的地:西藏的安曲。
“安曲”是藏文的译音,藏语义为黑色的河流,因怒江上游安曲河流经境内而得名。安曲是藏北高原上一个地区,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
“剑心:
君安!
阿风可好,他一向好动,你要多拴紧他才好。
我已于昨日抵达安曲。安曲是一个小县城,但像我们南方的某个荒凉的村落。
我现在住在安曲县最大的寺院——小色拉寺内,里面的仁波切,即我们称作住持的高僧,是我父亲的好朋友,这次也是仁波切告诉我父亲行踪的。
因为高原反应,我睡了整整一天,醒来飞翔在县城四周的高原上,好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首先感受到的会是它的单纯,无论是雪山草原还是蓝天白云,无论是牧民信徒还是雄鹰牦牛,它们都会像水一样的清透。然而,这种单纯和清透却仿佛是艺术大师眼里的空白,永远蕴含着无限的玄机。
那天晚上,仁波切告诉了许多我父亲的事,你知道,父亲在我13岁那年出走,我对他的事知道得实在不多,大部份是族内的长辈告诉我的,但他们并不是我父亲的朋友,关于父亲的许多隐私秘密,他们也大都不知道。
我父亲天生是一个旅者,在年青的时候,一个人曾徒步走遍大江南北,拜会数以千计的佛道两教的灵能修行者,朋友遍布天下名山大川。像我们临水教这种以家族传承的教派,人数稀薄、名声萧索,就因为父亲,而扬名天下,在全国灵教中确立自己的地位。
后来他娶了我母亲,从此收心养性,在家里潜心修行,又了五年的时间,将遍访天下所学的巫术联系自己进行汇总、溶合,使他的灵能突破我教长期以来的极限,成为修得我教最高心法的‘水天一’的第一人。我教的巫术向以水为基点,天为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