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位革命先辈说过:“学就要学个认真,玩就要玩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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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月下旬,我利用班主任之便,在一个多月里,一下子开展了五项活动,其中有四项是去游山玩水,秋游嘛!
回头看看校长在不。没有人,拍拍心口,好险。
因为有三次,我带学生去没开发过的山林探险,那可是真正的爬山涉水,没有任何安全措施,其中有一次还在山顶上露营,烧着熊熊的篝火,连烧烤边看狮子座流星雨,二十个学生在天真地数流星,而我,在思念我的“月亮”。
顺便看看风水,有否缚灵聚阴之地,看有没有可鬼可捉。从甘天村出来,我发现自己的渡灵驱邪的经验值差极。但很遗憾,动乱时代的恶灵基本已被封印,而动乱时代造成的怨灵,经过近三十年佛、道两派暗地里的清洗超渡,已少之又少,我这个巫师名存实亡,都快失业了。
嗯嗯,痛彻思痛,像所有小说的主人公,我现在开始练级——在网上。
告诉各位,作者(是我吗?)对《命运》和《秦殇》两个网络游戏非常感兴趣,特别是后者,有近一个多月免费测试,有便宜可占,常通宵达旦地疯狂拼杀,把小说敷衍了事,受到大家的不少批语。
因此,如果在《秦殇》上海区看到有个叫西门贞子的巫师,或是北京区看到有个叫纹山居士的游侠,那就是本人,可以狠狠地“K”他,或者温柔一点巴结他。
现在作者手头上有四本诗经不知如何处理,贱卖给天杀的杂货商我实在舍不得,不如免费赠送给朋友,交个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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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下课铃响了。
我被小玲他们叫到操场西面的榕树下。
“好无聊哦,老师,周末我们要去哪里玩?”珠儿说。
“作业完成了吗?小玲,明天出发前你小心给清点一下,作业做完的,才能去秋游探险。还有,要他们家长签字,才能参加课外活动。”
“嘿!”小玲轻快地点点头,伸出舌头俏皮一笑,她知道上次去露营,有三名学生,害怕家长不同意而没告诉他们活动内容,故意说谎,结果害得家长找上学校,呆在校长家里一夜,第二天,我被校长骂个狗血淋头。
还好我开展的活动多,刚好完成上面下达的关于素质教育的活动任务,长官们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加深究。
小玲和珠儿坐在树上垂下的气根,绑在一块荡秋千,这是她们最喜欢来的地方。珠儿抱着一支气根晃来晃去,弯下腰使劲地喘了三大口气说:“憋死了,你知道吗,虞老虎的眼睛‘色眯眯’地盯了我一节课,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时,靖儿和小辉走了过来。靖儿是小玲的同桌,也是生活委员,小玲的得力干将,长得又高又胖,比体育老师还要壮,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初二的学生。
小辉是文体委员,全校公认的蓝球天才,而且又高又帅,据说从小学就成为班上女生暗恋的对象,但和他玩得最好的,是珠儿,因为其它女生看到他只会脸红和说些莫明其妙的话,而珠儿敢开他玩笑,拿他当哥们。
小辉大大咧咧地问珠儿:“那纸团是你扔的吗?你怎么敢在虞老师的眼皮底下扔纸团,不要命了吗,他要是凶起来,会吃人的!”
他说完,靖儿立即伸出双手,五指虚晃成虎爪的模样,模拟历史老师老虞的样子,向珠儿抓过来。
“扔纸团,嗯,这个行为可不好,小玲,两人记小过一次。”我说,在我的新班规里,除了没完成作业外,谁要是被记上大过五次,或小过十五次,就会被取消参加课外活动的资格,除非在成绩或班级荣誉上有大的突破。
“别,老师求你了,我不是刚在全校蓝球赛上,给咱班争光吗!将功补过,就记珠儿吧,是她陷害我的。”
珠儿勃然大怒,立即反唇相讥:“我是想问你,我那本漫画是不是被你没说一声就拿去……”
我知道珠儿一开口,天黑都不会停,忙打断说:“同志们,同志,团结,团结啊!明天我们要去建旗谷,位于城郊十七里一个叫桃源村的地方。”
然后,我和他们讨论关于出行的一些组织安排、购买食物、野餐设备、安全措施等问题,玩归玩,一定要安全第一、万事俱全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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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一大早,我带着二十五名学生坐上班车,来到桃源路口下车,那路口有一条岔道,道上架着一条水泥桥,是通向桃源村的,之后是土石构筑的三合机耕路。路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叫桃花涧,缓缓地向国道旁边的大河流去,溪畔绿草茵茵,修竹婆娑,虽是深秋,但南方的山林依然苍翠。
“出发!”我看了看全身装备的一群人,神气地挥了挥手。
珠儿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她干咳几声,想唱支少先队队歌壮壮气势和声威,才唱一段,有些人就反对了:“小猪,你多大了,胸大无脑,还这么幼稚!”
只好算了,改唱《爱你一万年》。
其实此行我是别有目的的。
这座建旗谷,我在县志里看过,据说这里原是杨家聚居的地方,听过“程门立雪”成语典故没有,他们就是典故主人公杨时的后人,他们在这里建立美丽的家园,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特别满谷都种着桃花。
有一任爱舞文弄黑的县令应邀前往,看到山光水色如此美丽,惊为桃花源,回来写了一篇赋,成为当时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