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院试前五名,除了我和第五名一个在县学,一个在他本府府学,就有三人在径山书院秀才甲班。
你想想,师伯祖都敢如此和先生在书信中直言,是不是说明我和第二名第三名已经拉开不小差距?
起码之前呼声很高的郑师兄就已经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上一届乡试倒霉落榜的两个人也不是我对手。
我都有专门分析过了,乡试考生的又是一个行省内的秀才,这个解元要拿不到手,下一个会元更难了。
怎么的,要超过赵老大,拿个‘四元’吧,以后孩子大了,他们老子不当官说出去也倍有面子。”
说着,顾文轩摸着周半夏的肚子,“宝宝,爹爹本来还不想争这个解元的,为了你,爹爹拼了,你要乖啊。”
周半夏嘴角一抽,“这么说来,人家备战明年乡试是为了榜上有名中举,而你是为了名次而战?”
“当然,一个小三元,只要我参加明年八月乡试的时候老老实实答卷,不出岔子,最次都在正榜上。”
傻爹!
周半夏忍笑,“知道上一届一共有多少人参加乡试,其中有几人因特殊原因是户籍从江南转到行省参考?
又有本地多少学子中院试之后下江南求学,期间为了好好沉淀一二,硬是隔个三年再回行省赶赴乡试的?
还有多少学子是在院试院试失手了还中秀才,为此拜大儒一心进学,就为了在乡试中一鸣惊人?”
顾文轩抬头给了她一道鄙视的眼神,“上一届乡试算什么,明年大致上我会有哪些对手,我早打听好了。
要不知己知彼,敢奢想解元,你当我之前考完院试在真定府是闲着和郑师兄张娇儿他们瞎玩的?
这个月他们在书信中就又提到了谁谁谁亲戚,谁谁谁的子弟,在江南什么书院,年底不回来备战来年乡试。
这些新结识的好友,不就给我通风报信了。再说了,我会怕他们哪些拜大儒下江南求学的秀才?
是师资力量强过我,还是学习资料比我多?不说我师祖是江南赫赫有名的大儒,我师伯祖还是径山书院的山长。
就是我先生,他还曾经是扬州府的解元。要不是后来进京有意藏拙,他那一届春闱还不知谁是会元呢。
就这样,他还是轻轻松松拿到前五名,什么样的大儒比他了解朝廷动态,大致会出哪方面试题,主考官文风喜好?
再说学习资料,还有谁比我手上的复习资料更齐全?你数数看,造就赵老大殿试第五的钱夫人娘家、成功转型为文官的高府、国子监酒的孔府、大江南北赫赫有名的师祖和师伯祖,还有先生总结的。
更为关键的是,我学习速度快啊,这么多资料,我都看完了,不说倒背如流,也滚瓜烂熟了。”
“……”
“没话说了吧,拥有这么多资源,天时地利人和占齐,我要还没有一争之力,还不如早点歇着,还考个毛线。
我都算过了,我和大江不一样,最有利于我的就是明年八月乡试,这个解元要不一鼓作气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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