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三叔哪不担心了,原先只有一个儿子,想多生几个,如今不就头大了,生都生下来了又不能塞回去。
你赵三婶还老怕她这个儿子被下面几个庶子给祸害了,这不,她如今还闹着你赵三叔带你赵二伯家的老二。
你赵二伯家老大呢,他是长孙长子,读书读不出啥名堂,家里也不会亏了他,老二就不一样了。
上面的长兄能继承你赵二伯六七成家业,又不像下面弟弟,不是有嫁妆不少的媳妇,就是还在读书。
你赵三婶就想夫家这个侄子帮衬她儿子,让你赵三叔把侄子调教出来好给她儿子掌管家业搭把手。
可庶子也是你赵三叔亲儿子不是,如今不光你赵三叔头大,你赵二伯也头疼得不得了,他家老二不听话了。
他是不想儿子掺和进三弟家事,奈不住他家老二动心了,吓得你赵三叔原本还想来咱们这一趟都不敢来了。
这也罢了,他要不松口,你赵三婶能拿他咋整,主要是被你赵三婶这么一整,他家老二也起心思了。
这小子呢,他不说他比他大哥还早生了儿子,他就是庶出,他儿子也是长孙,他就说嫡庶有别。
他当二弟的不会跟大哥争家产,就是想你赵三叔把上咱们这边拉货的活计交给他,让他练练手。
意思就是啥银楼当铺,他几个庶子不会争,胭脂水粉买卖要留给他们几兄弟,把你赵三叔都气笑了。”
难怪!
难怪他爹担心起孙子一辈有朝一日争家产闹不合,原来还有被赵老三这一摊乱七八糟的家事给吓到的缘故。
“你赵三叔跟我说他都不知啥时他家老二把下面几个弟弟都收拢住了,还盯着了你小两口这一头。”
顾文轩摇头而笑,“没用,在赵三叔有嫡子的情况下,我两口子不可能撇开他们家嫡子和庶子合作。
这门买卖说白了是看在赵大人的份上,侄子多了不值钱,哪轮得到他一个隔房庶子掺和其中,他把不住。
这是还没有看清他自己身份地位的一个蠢人,赵三叔要是几个儿子都如此,赵家三房也就到顶了。
赵三叔在,还好说,等赵三叔百年之后,只怕他又是个咱们青阳县第二个吴老爷,儿子多也不好使。”
是啊。
怕什么来什么,赵老三可不就怕像吴老爷一样只有一根苗,媳妇难产后生不了还纳小的死命要儿子。
“听你赵三叔话里的意思,几个小的还可以,可能要过继出去一个消了商户户籍,好考功名帮衬大儿子。
他敢想,爹不敢说,也不好说,只觉得他赚钱能耐不小,可这家里头比他大哥家还乱,有的他后悔。
当时在路上,爹只能提醒一句儿大不由爹,说多了搞不好还以为爹见不得他有儿子能考功名能当官。
“大概是他四兄弟相处的太好了,个个都听他的,他觉得兄弟侄子都能搞定,儿子还能跑得了?”
又被他家六郎说中了,赵老三话里的意思可不就是他是老子,儿子还能反了天,却不知也要看是什么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