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态度,当时我真不知道是否应该像青哥那样用友情去拒绝爱情。如果我不得所爱,又拒被爱而去当什么尼姑或修女的话,老爸一定非掐死我。他老人家常说看人要查其状闻其言观其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青哥且不说了,如今连霍子高也检验出了问题,我连备用货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我对晓白说了一声就走了。我特别性找一个人来打自己,疼昏了就不用再想那么多烦心事。我便去广寒酒吧找小馨,用霍子高的信用卡开了一个包间,叫了小馨进来SP我一顿。小馨在大学里是我的室友兼死党,特别护主——我的绰号叫“郡主”,把每一个欲接近我的男生都视为中情局克格勃摩萨德,我常嘲笑她说你嫉妒我想让我枯萎成明日黄花啊?不过后来小馨还是成了我的追求者之一的也是青哥下铺的胡立的女朋友,因为那只狐狸能摇身一变成来自北方的会唱歌的狼,她这头小羊也就甘愿为艺术献身了。但小馨也有护主不力的时候,在帮我摆平了胡立后,自己却又被霍大少爷的糖衣炮弹搞定,串通我身边的几个女生安排我和霍子高在校园内外邂逅了好几次,又给我找来一色狼。
因为在包间小馨不肯SP我,我就尽提陈年往事数落她。可她还是不上当,对我说,你还是喝点酒好了,喝醉了不就什么也不用想了?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让我鼻孔直喷气。我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可好了,大学毕业后就跑这儿当起DJ,不用愁没有酒喝了。小馨笑道,你去考研是为了青哥,我来这家酒吧也是因为阿立在这唱歌啊。我便问,对了,阿立呢,今天你不帮忙我就找他去。小馨说,他?他陪老板去招呼一位贵客了。
无奈,我只好让小馨接着陪我喝酒。喝着喝着我开始喃喃地念起一段话来,那是大二时青哥写的一个剧本后来在学校上演时我饰演其中的主角伊美的台词:
啊,爱情!爱情,是个什么东西?
爱情就是一种没有解药的毒啊!它是金字塔里法老的
诅咒,还是潘多拉之盒的再度开启?是普罗米修斯带给我
们的圣火,还是女娲炼石补天留下的那块顽石?它让美人
鱼化成泡沫,让梁祝化为蝴蝶,它让先知的头颅化作莎乐
美的一吻,让水与火交融为你我的灵魂。
啊,爱情!令人绝望而又充满希望的爱情!
小馨听得不住用酒灌自己,等我念完,她说:大姐,拜托你就饶了我吧。这段我在学校里就已经听过N遍了!你能不能换一段新的?
我灌了一杯说:所以说你不懂真正的艺术。
小馨说:要不我和阿立怎么会在这混饭吃呢!对了,究竟是谁惹得你莫名其妙地要找我SP你,你为什么不去找青哥或者霍子高呢?
我拍了一下桌子,晃着头说:明知故问啊你。还有啊,莫名其妙的那是爱情,呃!
说完我就醉的不省人事了。小馨弄醒我,还要找经理请假送我回去,我拦住了她。她只好把我扶出酒吧,叫了一辆女司机开的车,付了钱让我打的回去。但我半路就下了车,先在街道上逛了一阵子,接着就迷迷糊糊地钻进了一条胡同,然后也不知又穿过几个巷子。再然后就好象是遇到了色狼又被人给救了,最后便看到青哥他们围着惊甫未定的我。一见青哥脸上紧张我的表情,我一下子心花怒放,顺带着连对霍子高的气也烟消云散了。
霍子高激动得上前要和逢凶化吉的我拥抱,但扑了个空。我装作很惶恐的样子倒在了青哥怀里,他搂着我时说的一句话令我感到很温馨。
青哥抚摸着我的发说,下次你再敢晚出不归,我非打你的屁股不可。
我清楚记得,这是从香港回来后,他第一次不是说叫霍子高打我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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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人物风流事(下)
霍子高
“我追的女孩子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
我,又如何处之?”
“只是忍她、让她、由她、避她、耐她、敬她,再过
几年,你再看她。”
上面的妙语化自寒山与拾得二位禅师的一段对话,是青哥为我出的一道国语训练题,他让我先读两遍再快速背下来。我知道青哥在用这段话鼓励我不要对如嫣失去信心,所以很用心的记。
当我出色完成要求后,青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郡马,你可以出师了。
听到郡马二字,我的心不由隐隐作痛。回首往事,既痛且乐。
青哥曾经在部队大院住过,普通话说的十分标准,所以在大二时我就主动和他交好,希望请他帮我训练出一口娴熟的国语。他实在是位天才,对我的训练也十分独运匠心,在让我反复朗诵直至倒背如流了金庸的《悼冰心》和贾宝玉的《芙蓉女儿诔》后,又推荐我背起了毛主席语录和雷锋日记——以便我能在出身革命世家的如嫣面前不时冒出一两句革命用语来表现一下。
如是不久,我告诉青哥,我开始每天都在读马列和毛选邓论。他闻言吃了一惊,问我,你是不是还打算让未来的老泰山,也就是如嫣她老爸为你当入党介绍人啊,我的郡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