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高见状,笑道,你的反应还挺准的。
我苦笑,你们男生对付女孩子不就惯用此招吗?
霍子高板起了脸说,青哥对我说你就爱闯祸早晚会出事的,叫我要好生管教你。你看看你,今天险些摔成残疾,真该好好教训你一顿。好吧,那把伞砸到了我的一只手,一手有五指,我就打你五十下屁股。
我趴在卧榻上悲哀地想,这是什么世道,我喜欢的人不打我,而喜欢我的人却要和我的屁股过不去 。想我自幼娇生惯养, 父母从未动过我根手指头,因此我也更加自我约束,但总没有用,所以每次犯了不算很小的错误,我就用木棍或钢尺打自己屁股,直到打肿了为止,以示惩戒。如今谁料,却要让一个追我的男生来打自己。不过说实话,我很佩服霍子高的勇气,他要真敢动手。
可这时他还没有动手,我以为他是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不料他却一脸严肃地说,把裤子脱了。
什么?他居然得寸进尺,我顿时脸憋的通红,怒道,为什么?
你答应过我的,接受我的任何惩罚。
我暗骂了声无耻,却又不愿失信于他。原本我并非重信守诺之人,只是认识青哥后从未见其失信于人,包括我,才决心向他看齐。我正左右为难时,霍子高又催道,你还不快脱,难道还要我动手吗?
一听这话我更心慌意乱了,要让他动手我吃的亏就更大了。我便急中生智道,我可以脱,但你也应该告诉我你这么做的道理吧?
可以。我这么做有三个原因。第一,这样不会伤到你的筋骨要害;第二,可以叫你印象深刻,下次再要做荒唐事能记得疼及时停止;第三,这么做你就没办法向别人诬赖我欺负你,你总不好意思对人说你脱了裤子让我打屁股吧?哪,我都告诉你了,快点自己动手吧。
我看,是你觉得这样比较痛快又可以站我便宜吧?!
说着这话时,我虽不情愿,还是自己把裙子掀了起来,又把里面的衬裤褪到了大腿下面。然后我光着屁股趴着,心想就当打我的是青哥好了,这样感觉就舒服的多。
但我又一次以小女子之心度大款之腹了,我回头再看霍子高,他竟已经用一块黑布蒙住了眼。他似乎感觉到了我在看他,笑道,放心,我并没有想要沾你的便宜。这时我却惭愧起来,心说我那可爱的屁股就是让他这样的君子看了也没什么,便说,你还是把那布拿下来吧,蒙着眼要是伤到我的筋骨怎么办?
他笑了笑,将手中棍子从我的背部向下移动,在臀部和大腿那一片蹭了蹭说,我保证棍子落下的地方不会超过这个范围。然后他又宣布了几项规矩,如我在挨打时不许用手摸用手挡,否则每次加打十下;每打一下我都要自己报数,如果报岔了就从头开始记数;再有,就是不许哭叫,不然也每次加打十下。当他提醒我做好准备时,我便将下巴垫在了枕头上,用力咬紧了牙。
“啪!”霍子高手里的木棍准确地命中我的屁股,耳畔传来一记清脆的响声。我看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血液也开始加快循环,痛迅速向全身曼延。
“一。”我忍痛报着挨打的下数。
头十下,他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棍都准确地落在我的屁股上。到十下时我已经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才知道原来让别人打比自己打痛的多。
可我不敢哭叫,怕被在加打十下,只好咬牙硬撑着,更痛苦的是还要自己报数——虽然他每打一下都留一点时间给我感受疼痛。
十一到二十下,他转移到了卧榻的另一边打我,依然棍棍绝不留情,颇有孙武训练宫女之狠。我忍痛报着数,悲哀地想,我那亲爱的屁股只怕已经被打出血了。二十一到三十下,他暂时放过了我的屁股改打大腿,下手仍不手软,比打在屁股上还要疼的我钻心,后来回忆大腿上的痛时,我不由觉得他打人的功夫已快赶上东厂的打手了,真没白跟青哥练武。
三十一到三十九下,他又回到了卧榻另一边,这次是屁股和大腿一起打,尤其是打到屁股和大腿相接的那儿,更是疼的要命。我用双手使劲捏着枕头,咬牙挨着板子吃力地报数,就这样没到四十下便昏了过去。霍子高弄醒了我,柔声说,你再忍一忍,还有十一下,咬咬牙就过去了。
我崩溃,他连那一下也不放过。但是阿弥陀佛,也许霍子高有心留情吧。最后这十一下他打得是轻了些,只是每次打到旧的伤处都疼的厉害。我好象全身都不能再动弹了,棍子每次落下来身体就是一颤,但我还是硬撑到了结束。
惩罚完毕,霍子高取了镜子和青哥送他的药回来给我,然后就又出去了,留我在室内继续反省。我充分感受着疼痛,用镜子观察自己的伤处,只见我可爱的屁股和大腿都已变得十分有光彩,就像一幅前卫油画,直让梵。高都自叹弗如。检查完伤势,我忽然明白霍子高之所以蒙住眼睛,也许是怕自己见了我的伤处会手软吧。青哥叫他好生管教我,他可真够听话的,执行的不折不扣。我拿起药瓶看了一会,想到这是青哥送的,忍不住亲了一口,才给伤口上药。
吃午饭时,霍子高把我扶回了卧室。他让我在床上趴着别动,然后亲自为我端汤奉食,一口一口的喂我。我顿时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同意在睡觉前惩罚我,但此刻我还是觉得很幸福,心想青哥要是也能这样对我我情愿每天都被他打屁股。可惜到晚上,给我喂饭的依然是霍子高。
晚饭后,我趴在床上睡了一夜。次日醒来,身上已经不怎么疼了,青哥的药果然有效,伤处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这时,我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喜欢霍子高的。我想青哥对我也是如此吧,也许。
同游香江 沙田山上笞红颜(下)
霍子高
“我打坐在寂寥的树林中,一阵低鸣呜咽似的自心底盘旋而起,愈来愈尖厉,渗透胸中的息息余温。没有知觉,形如磐石。落叶贴地飘舞,狂摆五行八卦阵;枯树摇摇欲坠,恍惚间旋天转地,身陷迷宫。林演轮回九转,循环三我之境。九九八十一转,演至忘我时;刹那间,林间拨开一缕阳光,直射我的天灵盖。孤独于此作结,心情如林中的第一枚落叶。”
这段话是青哥告诉我的他修习内家心法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也是我要在近年内争取达到的目标。我在自家草坪上,依青哥所言两腿交叉,自然盘坐,上身伸直端正,虚领顶颈;舌抵上腭,双目微睁,松肩含胸;肘置于腿上,两手掌心朝上重叠于腹前,拇指相对,余下四指并拢,将意念集中在百会穴和丹田,自然呼吸,深、细、匀、长。这样意守丹田三分钟后,以鼻吸气,意念天地万物之精华随着吸气由头顶正中线垂直下行,经膻中穴、鸠尾穴,慢慢向丹田聚集。吸气时收腹、提肛,而呼气时全身放松,如此反复。半个小时后,我开始收功,把右手外左手内重叠,将左手心劳宫穴按于肚脐眼上,以脐眼为中心,先按顺时针方向由内向外轻轻揉转十八圈,然后再逆时针从外向内轻轻揉转十八圈。接着轻蹬双腿,松了松筋骨,至此练功结束。
我站在草坪上,忽然感觉小腹内发势似温水流动样,全身都有一种温暖舒适之感。青哥曾对我说练此功十日左右,吸气时腹部会有轻微发热之感,同时出现“咕咕”的肠鸣音。一个月后腹部发势逐渐加大,两个月后才会有我现在的怔状。我想,再练一个月我就可以气力大增,小腹也将热感更甚,只是不知是否可以像青哥所说小腹部出现轻微的跳动感。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如嫣从楼上往地面落了下来,忙疾步上前垫住了她。哎,她居然也学青哥撑伞跳楼,却不知青哥不用伞跳下来也不会有事的。我知道如嫣一直喜欢青哥,就像我一直喜欢她,而青哥却说如嫣对他倾慕实多于爱恋,让我不必灰心。临来香港前,青哥曾关照我对她要多用些心,她要再闯祸,一定得好生管教。不错,像她这样的就该有个厉害的人管着她。但青哥却不愿扮演此角色,便假我之手惩戒她。
因为我真心喜欢如嫣,所以我重重打了她一顿——虽然我并不情愿,但若不如此只怕她还没记性。我记得青哥曾对我说要加入他们的“永共会”,其中有一条就是即使一个赤裸的绝代美人站在面前,你也不会眨一下眼,保持绝对的冷静。但如今我的定力显然不够,我让如嫣去衣受打,却还要蒙上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她。可我也是言出必行的,不折不扣地打了她五十下臀腿。
我还发现,可能如嫣有受虐的倾向,在我打她屁股时她似乎很兴奋。难怪青哥曾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你如果对如嫣凶一点,也许她就会更喜欢你。可我知道,她心里希望打她的可以是青哥;不过要是青哥动手的话,只怕她连十下都吃不消。如果她不是经常陪青哥在一起锻炼,就我那五十棍她也难挺的住。
因为不忍让如嫣伤心,我一直没敢告诉她其实青哥心有所属是不会接受她的。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从未吃过青哥的醋。有一次我曾忍不住问起他喜欢的人是谁,他却喃喃道:其实你是谁无所谓,就让你融为我的记忆,随岁月一起老去,而那份温馨却将在我的心底经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