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店的,有这么不得了吗?见他一面还得预约?
“肯定啊!没有预约就想见三爷,你以为你是谁啊?”女孩说这话的时候,那样子颇有些盛气凌人。
“别人要预约,我不需要。”我说。
“你凭什么不需要?”女孩叉着腰问我。
“你把三爷叫出来,他自然会告诉你为什么。”装逼什么的,哥可是天生就会的,根本就不需要有人教。
我这话一说,那女孩立马就愣住了,她大概没有料到,我居然敢这么狂。
“你叫什么名字?”女孩问我。
女孩这意思,应该是准备去三爷那里通报了。不过,我这人,三爷肯定是记得的,但是我的名字,他却不一定记得。因此,我要是直接说出名字,女孩那么一通报,三爷来句不认识,我岂不就见不着三爷了。
“我叫什么名字是你该问的吗?快把三爷叫出来,要是耽误了我和三爷的大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我说。
女孩白了我一眼,然后退进了屋里,接着把大门给掩了过来。
这丫头是要干毛?这是要闭门谢客的意思吗?
我也没有再敲门,而是耐着性子,在门口站着。过了大概一分钟的样子,门再一次打开了,开门的还是那女孩。
“跟我来吧!”女孩说。
“你既然是个看门的,那就守好自己的本分,好好看门,不要谁来了都问东问西的。你瞧瞧哥这长相,哥这气度,一看就是器宇不凡,绝非等闲之辈嘛!像我这样的人物进门,你需要做的,是恭恭敬敬地将我迎进去,明白吗?”
本来哥这嘴是不讨嫌的,可我不知道怎么的,凡是见到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年龄比我大的,还是比我小的,我都会不自觉地这么贫几句。
哥这番话说得这般的风趣幽默,可那不解风情的女孩,居然把它当成了耳边风,直接就无视了,甚至连白眼都没给我一个。
女孩把我带上了二楼,在二楼正中间的那扇红木门上敲了敲,没等里面说话,她便推开了门。
“爸,我把那家伙给你带上来了。”女孩说。
爸?我勒个擦!这女孩竟然是三爷的女儿,哥还以为她就是个看门的呢!这下玩完了,我算是把三爷的千金给得罪了,这小妮子多半会在她爹面前说哥的坏话。最重要的是,哥现在还有求于三爷啊!
“原来是你啊?你和我有什么大事谈啊?”三爷笑吟吟地问我。不过他这笑,是皮笑肉不笑,而且笑里还带着寒意。
三爷在说这话的时候,那女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知道,三爷这是要帮他女儿把场子找回来。
“很大的事,不过这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淡淡地说。
虽然这话我说得很是轻柔,但我那不可阻挡的霸气,已经有些侧漏了。三爷不是想帮他女儿找回场子吗?我就不让他找回来。
三爷原本挂着笑的大饼脸,在我说完这话之后,立马就皱成了包子了。而且那脸色,立马就变得清灰清灰的了。
在亲生女儿面前挑战一位父亲的威严,更何况那父亲还是三爷这种心狠手辣的人物,我在想,我是不是玩得太大了一点儿。
“你确定?”三爷问我。
三爷这是在给我台阶下,当然,这也是给他自己的台阶。我要是下了,服个软,三爷父亲的威严不会丢,面子也不会丢。我呢,虽然可能会丢点儿面子,但却可以免掉的罪三爷的风险。
这是一笔很好算,而且很容易算的账。可是,我却没能用理智战胜我的冲动。
“你若想让你的女儿跟你一样提着脑袋过日子,你可以把她留在这里,我没意见。”我说。
“你出去吧!琳琳。”三爷说。
原来三爷的女儿叫琳琳,这名字还挺好听的。不过,琳琳虽然很漂亮,但好像有点凶,不过她这点跟白娇娇倒是挺像的。一个娇娇,一个琳琳,要是能左拥一个,右抱一个,那感觉,绝对比神仙还逍遥。
琳琳瞪了我一眼,然后出门去了。
“说吧!”琳琳刚一走出房门,三爷便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太师椅上,还把手中的紫砂壶重重地跺在了面前的红木桌子上。
“三爷的火气挺大的嘛!如此清润的明前龙井都减不下你的火气。不管是谁,只要一上火,那就很容易长眼屎。干我们这一行,什么都可以不好使,但这眼睛,绝对不能让眼屎给蒙住了。眼睛一被眼屎蒙住,那就容易打眼,就像三爷上次您一样。打了眼,买到假东西损失钱财事小,要几十年的金字招牌污了,那损失可就太大了。”我说。
“你怎么知道我喝的是明前龙井?”三爷大概是肺都给我气炸了,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回击我,因此跟我扯了这么一句。
“难道我说错了?”我问。
其实明前龙井真不是我胡诌的,我是看到三爷太师椅背后的书柜上面,放着一个茶桶,那上面写着“龙井”两个大字。不是有个“明前茶,贵如金”的说法吗?三爷这样的大人物,就算用脚趾头去想,也该能想出,他喝茶肯定得喝贵如金的明前茶。于是,我就扯了一句明前龙井。
“没说错。”三爷点了点头,说:“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猜?你猜一个试试!我这是靠的真本事,闻出来的。”吹牛逼这种事是会上瘾的,我发现自从跟白娇娇去了趟鬼市之后,我已经有些上瘾了。不管那牛逼该吹还是不该吹,我都敢毫无顾忌地吹了。
“有意思。”三爷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用怀疑地眼神看向了我,说:“你离我少说也有四五米远,我这紫砂壶的盖子还是盖着的,你能闻到这壶里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