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出现在我毕业典礼上开始,就已经是灾难了。林檎默默地想到。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啊,”太宰振振有词,“而且我的眼睛会变成这样,也都是拜小林檎所赐啊,我哭了整整一晚呢!”
如果是以前的林檎,听到太宰跟自己说这种话,肯定会心生愧疚。但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林檎了,所以她在听了之后,也只是问了句:“哦,是吗?”
林檎的语气可谓十分冷漠,不带丝毫关心。她更关心的是,自己到现在还没回答与谢野
的问题,所以在敷衍完太宰之后便看向了与谢野,用一种截然相反的认真却很欢快的语气告诉与谢野:“我师父他们突然来了,他去接人了。”
“哈哈哈,来搞突袭吗?”
“我老公也是这么说的!”
在说到“我老公”的时候,她的语气都是漾着甜蜜的。
太宰忍不住想,林檎以前跟别人说起他的时候,用的会是什么样的语气和态度呢?现在思考这样的问题似乎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会去想。
“对了,”林檎环视了一圈都没发现乱步的身影,想着自己每次来他都是最开心的一个,便不禁有些纳闷,“乱步先生呢?”
“乱步先生今天有个委托,”与谢野回答道,“就在你来之前出门了。”
“这样吗?”林檎不禁有些遗憾,“我还特意给他带了好多点心和零食呢。”
“特意?”与谢野奇怪地问道,“林檎,你找乱步先生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林檎不由得笑起来:“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情吧,就是我后天就从横滨搬走回并盛,接下来又要去意大利,以后可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就想来跟你们道别。”
“这样啊,”与谢野点头,却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这么说来,乱步先生在走之前跟我说,他今天有客人要来,让我帮忙招待,看来那个客人就是你了。”顿了顿,她又恍然大悟,“怪不得乱步先生说不想见呢。”
与谢野的话让林檎不禁有些惊讶:“咦,乱步先生说了不想见我吗?为什么?”
“就是,为什么啊,”太宰插了句嘴,“我可是非常想见到小林檎呢~”
林檎欲言又止。
看来太宰是忘了自己昨天为什么朝他开枪,痛哭流涕弹也没有让他长记性,他现在还在用“小林檎”这个亲密的称呼叫她。
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想法,相当的自我了。早知道就应该再给他补一枪痒痒弹。
“因为你是特意来找他道别的啊,”与谢野笑眯眯地解释道,“有一种很正式的分别的意味,多少会有些伤感吧。但如果没有正式的道别,又会让人觉得,错过了这次会面也没什么,以后还会再见面的。我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林檎点了点头:“完全可以理解。不过,这其实是另一种逃避的方式吧?我之前就有说过以后会去意大利的……”
与谢野笑了一声,语气有些无奈:“你可以当成是乱步先生的应对方式,毕竟那个人也是很孩子气的嘛。而且,你是他的野生饲养员,要让他清晰地认识到,以后大家没办法经常见面,甚至可能见不了面,吃不到你给他的点心他才不干呢。”
“原来如此,”林檎也笑了起来,“如果是乱步先生的话就完全可以理解了!嗯——也不会见不了面吧
,等我举办婚礼的时候会给侦探社的大家发请柬的。”
一旁的太宰耳朵动了动:“武装侦探社的大家……也包括我吗?”
林檎语气礼貌地说道:“太宰先生不想去可以不去,不必勉强自己。”
“不,”太宰语气倔强,“我就要去!”
想了想自己的两个师父,又想了想自己的两个师兄,再想了想瓦里安那群虽然脾气暴躁但对她超级护短的人,林檎都不知道,就算太宰有胆量去,还能不能有命回来。
想想还有点期待呢。
一旁的太宰却冷不丁地觉得后背一凉。
怎么突然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以往每次来武装侦探社的时候,林檎都能在这里待很长时间。
这次她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而且山本去接里包恩他们,她待的时间久一点,正好可以让他回来的时候顺便也接着自己。
但这次她来的不巧,乱步接了委托出去了,即便有与谢野在,但太宰一直在旁边刷存在感,完全没有作为前任该有的尴尬和避嫌,就让林檎有些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