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杨总转过头看着初锦接着说:“你说的没错,这孩子确实变了,变得实用了,变成在社会上相当实用的一个人了,但也变讨厌了!”
“那还有必要非让他当冠军吗?咱换一人成吗?”初锦说道。
杨总放下手中的琉璃球,站起身走到初锦面前,笑道:“怎么了?想公报私仇啊?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没有,压根儿就没这种想法,只是想让这小子得到点教训!”初锦小声说道。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你可得知道,咱这次的比赛是为了什么?后面还有一电视剧呢。还有,别忘了他背后的那个势力,咱谁都不清楚。更何况他现在还是你家老陆那公司旗下的艺人,好歹也不能赔钱不是!”杨总郑重说道。此时的他有点担心初锦会破坏让天养夺冠的计划,虽然她平时一向冷静,但遇到这种事儿还是必须要给她分析利弊关系。
“放心吧,我知道轻重,好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哦,对了,这次回来当评委,我横店的戏还在那晾着呢,您得给我去说一声啊!”初锦边说边往外走。
杨总笑看着初锦走了出去,轻轻摇了摇头,对梁中河说:“看,还是原来那小孩儿脾气,可怎么办啊?”
梁中河什么也没说,笑笑了之。
机场大厅里,一个孤单的身影独自坐在角落,她脚边放着一个大大的旅行箱,旁边座位上立一个小的登山包。
压得低得不能再低的白色棒球帽,白得不能再白的脸庞;大得不能再大的墨镜,瘦得不能再瘦的身影。这装束在人群穿荡中并不显得多么扎眼。
姚静一个人坐在这,手里紧紧握着一份皱褶的护照。因为有墨镜的帮忙,所以看不到眼神的变换;能看到的只有那紧在一起的身体,分不清四肢的变换,肩膀高高耸起紧贴着脖子;因为用力的关系,手背上的青筋高高跳起。
此时的她很迷茫,丝毫找不到一点方向感,匆匆收拾行李出来,都未曾和其父亲知会一声。她害怕,非常害怕,害怕在父亲面前留下委屈的泪水;害怕忍不住说出实情;害怕警察的盘问;更害怕不知该如何面对今后的日子。所以她只好选择逃避,最痛苦的逃避……
到了这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懂,以为只要拿着护照就可以出国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手续竟然如此复杂。本来的打算再一次得到了现实残酷的印证,迷茫的前行中看到的只有一盏混沌不堪的指路灯。
去哪?到底自己应该去哪?
已经两个小时了,她坐在远处丝毫没有移动,而身体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先前的颤抖,她脑中好乱,乱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分不清上下左右,仿佛任何地方都可以获得解脱,只要先离开北京。
对了,云南!那个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民风四溢、绿叶擎天的地方,虽然曾经去渡过一次假了,但此时的心情却强烈的拉扯着她,并指引起那个方向。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想去一个地方。
想到这,她慌忙站起身,拿起包,拉上旅行箱,拨开人群直奔总服务台而去。
青岛,吴铁山和吴筱两父女正在家中准备着形色各异、乱七八糟的行李。因为吴筱已经收到电影学院的录取通知书,明天就要起程了。
要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孟阳那么一大箱钱砸下去任谁也无法抵挡,顺利的过了几关又斩了几将。这样看来,想当年如果关二爷手里攥着一把花花绿绿的钞票过关斩将的话,孔秀、卞喜等几位将军也不见得就必死于青龙偃月刀下,遂喊:“汝要过去,留下人民币为质!”岂不乐哉。相较之,今日之举则要成功得多,正所谓难得糊涂,亦为中庸之道。
“筱儿,给你天养哥打电话告诉他你明天去了吗?”吴铁山问女儿。
吴筱边收拾东西边回答道:“没有啊,我想给他一个惊喜,所以就没事先通知他,等明天去了直接找他就好了,反正我知道他住哪!”
“那明天我开车送你去吧?”吴铁山征求着女儿的同意,毕竟他还是不放心把吴筱一人放在北京,同去的目的自然是想事先为她打点好一切。
“爸,不用了,我自己坐飞机去就好了,不是已经订好票了嘛!”吴筱自然是拒绝了父亲的一番好意。
吴铁山看着女儿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这个女儿的脾气像极了自己,只要是认准的事儿,绝对不会改变。
突然,吴铁山想起了什么,轻轻说道:“今天晚上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你孟伯伯和京语吃饭,你可得好好谢谢你孟伯伯啊!”
吴筱听完,一把揽住吴铁山的胳膊,笑着撒娇道:“知道了,我的父亲大人,您都说了N遍了,没有孟伯伯帮忙,我就去不了,对吧?放心好了,孟伯伯对我这么好,我一定会好好学习的!”
“恩,知道就好,去了可别老缠着天养,他还要工作,你也要上学,知道了吗?”吴铁山叮嘱道。
“知道了,知道了,您在絮叨我就好疯了,要不您先把想说的话录下来,我带在路上慢慢的听?”吴筱笑着调侃道。
这时,吴铁山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起来,就听到对面说道:“老吴啊,我和京语在这都等了快半小时了,你和筱儿怎么还不到啊?到底是不是你请我吃饭啊?让客人等这么长时间?”
“对不起啊,老孟,我帮筱儿收拾东西呢,把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