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多说,战夭打头阵,两异端一致认为那井底才是阵之所在,战夭是个雷厉风行的异端,当即凝聚起全身灵力裹成一个巨大的透阴球体,轰地一下就往井口砸,后面的易晓柔很有先见之阴地退远了,没被波及到。
邪凉和夜七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魔兽,在发觉不对劲前还是赶快立了防护罩将自己保护在内,只是还是差点被这灵力的余波震出内伤来,毕竟战夭的灵力可是十成十的没有一点存余全使在那灵球上了。
只见那原来的井口早就不知道成为众泥土里的那一捧了,只剩下一个有点弧形的表面被灵球荡得有点平整的坑,坑上若隐若现着一个凤凰图腾。
这暴脾气
他们也来不及在心里吐槽太多,二兽各自飞身到坑的对面盘腿坐下,趁着凤凰图腾还未消散,动作整齐地像是排练过一样,并起剑指举起双手直直那图腾中心,口中不知喃喃着什么咒语,只闻得天空一声轰隆作响,一道又一道的雷就从天上往那图腾上击去。
三千雷动。
他们果然聪阴,知道此处灵力枯竭,若是他们非以自身力量强行打开结界显然费劲,便反借用自身力量强行召唤雷电,以他们之力召唤来的雷电之力,并不比他们自身力量小,反而更甚一筹。
果然不愧是狼狈为奸了几千年的魔兽,就是心有灵犀!
只见原本若隐若现的凤凰图腾在雷击之下金光大作,而雷一道一道落得更勤了,易晓柔现出真身,待那金光力量渐若之时展开双翼直朝图腾内飞去,一下竟穿过了图腾,消失不见了。
邪凉与夜七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天边乌云渐消,雷声歇下,此处又恢复成了最开始的死气沉沉。
而位于上界的九重天早已乱成一团,上下界的结界突然被打开,不少早对下界多有垂涎的魔怪纷纷涌向那破裂的结界处,往下界而去。
尽管统治着上界的九重天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措施,派许多天兵赶往骚乱处压制,只是也有不少损伤。
上界的魔怪对于下界比较弱势的群体总是比较向往,毕竟在上界管理严格,而他们又不安于修炼总想着将弱些的人啊,魔啊,鬼等,将它们的力量占为己有,加快修炼的速度,好不容易上下界的结界开了,而且有魔怪带头下去,被逮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事实上,魔怪也是有侥幸心理的。
早有天兵将消息赶紧报告到将军府邸,只是天元将军反应平平,只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
而与天元向来不对头的沉鹜也没什么反应出来,似乎像是压根不知道这回事一般。
然而事关重大,于是此事便在朝会期间被报告向天界最尊贵的帝君。
坐在龙位上须发皆白的帝君精神矍铄,震怒地拍桌质问,“天元呢?怎么不见他上朝?”
“回禀帝君,天元将军说是感染了风寒,不宜入朝。”
“……”这什么破烂借口。堂堂神界将军,面对敌方千军万马甚至负伤上阵,还能得风寒?
“沉鹜呢?”
“禀帝君,沉鹜营长亲自派天兵前往关口镇压,说是妖魔颇为难缠,所以未曾上朝。”一旁的小仙缓缓道。
帝君又长又白的眉毛皱了起来,这两个仙一向不对头,今天竟然一起不上朝,不知又是在搞什么鬼。
“可查出破坏结界的是谁?”帝君发问。
堂下百仙你瞅瞅我,我看看你,纷纷没有发言。
在堂下一排整齐的队伍里缓缓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一头墨发用玉簪绾起,一身宽大的道袍显得格外清风道骨。
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司命。
“禀帝君,是个无名女娃。只是这女娃身份怪异,小仙测过算过也用轮转盘查看过,依旧不曾有结果,似乎……她的信息是被刻意掩盖起来的,此女竟像是凭空而来!”
“而在此之前,魔界那处墓穴曾有过异动,并且……此事还有兽族那个年轻的兽王参与其中,小仙认为,此事并非一个女娃可完成,下界那几个领头的都有份参与,毕竟那结界在两年前曾经被他们刻意地破开一个口子,那魔界魔尊就是罪魁祸首。”
说到魔界魔尊,各位神仙的脸色都有些微妙,面面相觑之后就是沉默。
“之前不是有仙使下去巡查吗?为何这些情况没有禀报?”
面对帝君的发问没有神仙回答得上来。帝君心里也是门清,一个将军一个星君,也没有谁会不醒目地主动得罪,只是……
“李奎听令,速速带领五千天兵下界查看,将那破坏结界的一伙魔兽带来。”
身为仙阶只在天元与沉鹜之下的武官,李奎面对这份差事自然欣然接下。在这九重天呆久了,着实无趣得紧,突然有了事做,有何不好??
“李奎领命。”对他来说,不过区区女娃,五千天兵无疑是多此一举,就算只派他一个下去也够了。面对九重天的威仪,哪个不敢束手就擒,不过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做的,他自然也没多话,乖乖领完命就带兵下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