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寻着大家的足迹前来。
可此地只有一片尸骸。
奥瑟疑惑地看着手里淡黄方棱结晶。
忽然意识到后面有什么。
急忙转身——
里刚·约什的躯体静静地半跪在地上。
不远处,是俩具风化到干瘪的残躯。
周遭大地满目疮痍,不知遭受何等激烈的战斗方才变成那样。
“大叔?”
奥瑟尝试着呼唤了一声沉默的审判之手。
“他死了。”
塔主的声音从奥瑟身后响起。
塞怡跟在休因塔主身后,目光复杂,想要跟奥瑟说些什么,但遏于某些缘由,只能选择闭嘴。
察觉到塔主的来到,奥瑟连忙站起身,可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破烂的法师袍已经绷不住了,在刺啦一声里悠然碎裂。
一份崭新的法师袍被塞怡丢了过来,奥瑟连忙穿上。
“奥瑟,你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性。”
能够,抵达至上九阶的可能性。
无法看到覆盖在拘束装甲下的塔主表情,当他走到奥瑟身旁,对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凝视了一会里刚·约什的遗体,转身带着奥瑟塞怡离开。
“他是位真正的守护者。”留下如此评价,休因塔主与身旁俩人消失在此地。
那位礼祭官,也终于找到了他的前辈们……
……
……
昏暗的客厅内,破旧的钢琴寂寥的弹着小调,有些小悲伤。
但更多的还是孤独的愉悦,直到这份快乐被一只惨白纤细的手掌触碰。
白鸦静悄悄地出现在破旧钢琴旁,吓得小破钢琴直接走调。
客厅内充斥血污的祭坛上开始往下流淌鲜血。
这位女士,很生气。
名为星泊的漆黑阴影阻挡住白鸦的进一步破坏行为。
“白鸦阁下,我理解您对张曲与无能手下的愤怒,但请克制点,无辜者不该被牵连不是吗?”
瞥了一眼破钢琴上增多的裂缝,星泊有些不悦,但并未表现出来。
“您还是太着急了,朱诺阁下那边已快准备完毕。等到那时,所有的账,你们都可以互相算清。
可在此之前,我有义务插手,阻止你们内斗。”
星泊的话好像有种魔力,让白鸦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
鸦首面具下的双眼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星泊,白鸦的身影消失在昏暗客厅内。
“收敛一点。”星泊骂了一句破旧钢琴,全身轮廓融入黑暗。
什么都没干,只是弹个小曲就无辜遭罪的破旧钢琴气愤地乱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