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混凝土上出生
I drink water from rusted tubes
我从生锈的管道里喝水
This is the Street
这是街头
Which is my Street
是我的街头
I sense danger in every corner
我在每个街角预感到危险
I breathe lust under every bridge
我在每条桥底下呼吸到欲望
This is the Street
这是街头
Which is my Street……
是我的街头……
雷戈在回想过去。
长大的地方。认识过的人。有朋友。也有每天都碰面但永远只是点点头招呼的人。许多。
——特别是那些已经死掉或在坐牢的。他们走路的姿势。说话的神情……
雷戈睁开眼睛时,他的眼神和姿态都改变了。他解开衬衫的两颗钮扣,露出健美的胸膛和吊挂胸前的金佛牌。他穿越人群,身体融进了“N。W。O。”舞厅的暗角处。
就像鱼进了水一样。
他交叠双臂,斜倚在一根镶满闪亮银片的柱子旁,眼睛往四周扫视。
他很快就找到酒吧柜台那边的一个男人。那男人也远远瞧着他,眼神里有探询的意味。雷戈朝他略扬一扬下巴,手指装作不经意地伸到鼻孔前,然后做了一个用力吸嗅的动作。
男人会意了。他微微点了一次头,拿着酒杯开始走过来。
雷戈继续装作不经意地左右察看,瞧瞧有没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你有什么?”男人来到就马上问。年纪大概二十七、八岁,从衣着看来是个低阶的上班族。
“你要什么?”雷戈没有直视他,装作正在偷瞄舞池里的女孩。
男人似乎考虑了一会儿,终于嘴巴用了最小限度的移动说:“‘K’。我要三十。”
雷戈的手指摸到口袋里那个棕色的药瓶。
“一百七十块。”
“拜托。”男人摇头失笑。“当我笨蛋还是什么?”
“我这是好货。”雷戈坚持。
男人已经准备转身离开。
“等一等,我有五十。二百八十块,全给你。怎么样?是个好价钱。”说这话时雷戈暗自感到有点兴奋。以前他没有干过卧底或者乔装的工作,可是这些话就像从嘴巴自动溜出来一样。
男人犹疑了一阵子。最后点点头,从口袋掏出一小叠钞票出来数算。
“我还有其他。”雷戈趁这时候继续推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