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翰林院的花宇凡被抓了,你可知道?”乔易忽然问道。
宁夏手里的杯子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摔碎了,早就知道花宇凡可能会有不好的下场,想不到竟然被抓住了。
“先生,你能不能求求皇上,让他饶了花宇凡!”宁夏坐到乔易的身边,摇晃着他的胳膊,求起情来,声音自是暧昧的。
乔易的心忍不住软了软,说道,“为何?”
“因为,他是我的同僚,关系还不错,而且,我听说-----”宁夏噤了口,“先生,你能够保证不告诉别人么?”
“保证!”
“而且,这花宇凡自小就在这南湘国的皇宫中当质子,可能来的时间太久了,可能连皇上都不知道,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奴才,大概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这个奴才告诉他的。”宁夏说道,想想花宇凡当真是可怜啊。
“这是谁告诉你的?”乔易皱了皱眉头,问道。
“这是-----”宁夏顿了顿,这是那晚花雄告诉他的,可是花雄说过,这事儿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她没有说,只是说到,“我听翰林院的人说道。”
“翰林院?”景年站起了身子,双手负立身后,“最早进翰林院的人是十五年前,就是翰林院的王大人,他是先帝御封的,亦是现在翰林院中最老的官员,他去的时候,按照你方才的说法,花宇凡已经进宫二十二、三年,以我的推算,翰林院的人不该知道才是!”
果然,宁夏瞠目结舌,想不到这个谎言被先生这样明显地戳破了,她的脸色仓皇,说道,“来得晚不一定不知道的,或许是别人告诉他的吧!”
乔易笑笑,失望透顶。
宁夏,终究还是开始骗他了。
“好了,今日我要回去,护卫皇上的周全,自从华灯初上以后,皇上加强了护卫,我今日不在这里住了!”说完,就要走出门去。
腰却被宁夏抱住,她的头靠在他的背上,说道,“先生,你几日未来,刚来就要走,宁夏舍不得你呢。”
乔易的心顿时就软了,心道:舍不得我还和我说谎?
“今日,确实有事,等我明日再来,好么?”他抬起手来,轻轻拍了拍宁夏的手,“这几日,宫中事情太多!”
宁夏点了点头,似乎是很委屈的样子,“明日来了,可不许走了!我是豆蔻年华的女子,身边没有个男人,也当真难受的!”
乔易莫名一惊,如此耳熟,这是那日皇后说过的话,看起来听到皇后说话的人定然是宁夏了,所幸,她还不知道自己就就是景年。
若是知道了,现在定然不是这个态度对自己了。
虽然她一步一步地靠近事实,可是,乔易不知道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在哪里,他亦不知道知道真相了以后,她会是什么反应!他紧紧地闭了闭眼睛,哑声说了一句,“我走了!”
接着就回了中宁殿。
刚刚坐定,君如墨就来向皇上汇报,他凑在皇上耳边低声汇报。
景年皱了皱眉头,这当真是南湘国的多事之秋么?为何发生了这种事情?
他在“中宁殿”踱着步子,仔细思量着这件事情,最终,提笔,写了一道圣旨,这一道圣旨,他让郑唯即刻去宣读。
这道圣旨,是给宁夏的,同时,也给了上官家,大理寺卿,因为,君如墨来汇报的事情,就是上官家的事情——有贼人闯入上官家,却在上官家盛放珠宝的库房里,发现了上官家竟然私制龙袍,而且,还克扣贡品,仅仅是私制龙袍一条,就可以判个株连九族,更何况,还有克扣贡品。
郑唯已经去了敬事房!
宁夏大半夜的被叫醒,正有些埋怨呢,她穿着中衣跪在地上,“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调任翰林院五品编修宁夏为大理寺少卿,主办上官博仪私制龙袍、克扣贡品一事,大理寺卿余则中,礼部侍郎杜预协同侦办!另,在宫外赐宁夏宅院一座。钦此!”
还给宁夏留下了新的官服。
这一切,当真像是在梦中一般。
听完这道圣旨,宁夏的脑子当真是木了!
这皇上,这皇上的脑子当真进水了?她一个五品编修,一下子升了一品,却升到大理寺去了,这大理寺是侦破案子的地方,她又没有办过案子,为何要让她办?看起来,这皇帝的确是不知人善任的,他了解宁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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