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从未见过皇上,上次景年去西辽国的时候,她并未见到,现下,她好像也有几分不把皇上放在心里,大约,世上之人,在她眼睛里的也只有先王了吧。
南彻和蓝心的事情,景年早已听说过,他很明了蓝心,那种为情所困的样子,他是知道的!所以,对她的态度自是不介怀。
“昨夜蓝心误闯敬事房,想必是不知道椒房殿在哪里吧,又与宁夏大打出手,不过,朕听说了,蓝心一直处于防守的姿势,并不是真的想打,所以,这件事情,朕并不介意,我想知道,蓝心来到这‘椒房殿’是何用意啊?”他站起身来,问道,刚要走动,却发现了脚下的玉佩,似是一块玉佩碎成了两半,可是看起来本就是两块独立的玉佩。
上面墨迹未干,字迹还能够看到。
“藏匿?”他念出声来。
大概觉得“藏匿”二字没有什么秘密可言,而且这是先王给蓝心的东西,南彻先前还觉得怀恨在心的,不过这会儿,却将玉佩的秘密和盘托出,“这是先王给蓝心的东西,不过给她的玉佩只有半块,另外半块在黛拉这里,她这次跋涉千山万水来到此地,就是要看看黛拉手里的这般玉佩,究竟是何意,不过现在,她失望了,只有‘藏匿’二字!”说着,看了一眼蓝心,她正低着头,紧紧地咬着下唇。
“看起来王后对先王感情很深啊,这么半夜的,只是为了寻找他的只言片语,这种感情,也足够让人家敬佩了!”景年说道,他亦是深陷在爱情当中的人,自然了解这种感情的。
不知道为什么,蓝心的泪在那一刻,“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她不同于黛拉,她的汉话说得很不错的,半晌之后,她似乎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世上,终究有人了解我的!”
其实她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秘密而来,只是为了那是先王曾经留给她的东西,她定当珍藏,只因为那是他留给她的。
景年看了她一眼,说道,“如今既然真相大白了,二位准备何时返回西辽国,国不可一日无君,你们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
刚
才景年的话已经让南彻下不来台,说蓝心和先王的感情好,这等同于是在打他的耳光,毕竟蓝心现在是他的王后,他又不是大方之人,所以,自是怀恨在心的。
“难道南湘国的皇帝不留我们多住几日,这里风景这般好,孤倒是不想走了!”他的口气极具嘲讽。
反倒是景年,轻笑了几声,“朕不像西辽国君,要用各种手段把人留住,朕向来大度!”
南彻的脸又是青一阵白一阵的,他自然明白景年说的是上次,他要把景年强留在西辽国的事情,自是无语。
片刻之后,他说道,“听闻南湘国最近有一件大事,皇上要为昔日的一个女子起陵,葬到皇陵,敢问皇上,这位女子和皇上您是什么关系?”
“这是朕的私事,与你无关,你若是想留下来,等到起陵以后再走,也无不可,不过,庐陵王,你要记住,这终究是南湘国的属地,不是西辽国,如同昨天晚上那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行为,朕此后是万万容不得的!你自己看着办。”景年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却也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
南彻的手掌紧紧地攥了起来,对于景年,他是恨极了的,可是如今,他没有办法。
只对着蓝心说道,“今日孤打算睡在黛拉的房中,你要睡在哪?”
蓝心把头微微地歪过去,前几日,若不是南彻要强行和她行。房事,她也不会那般思念大王,更不会千里迢迢来到南湘国找黛拉。
紧紧地闭了一下眼睛,先王,你为何要这么早就离开蓝心,此后的日子,让蓝心如何过活?生不如死。
她在黛拉的软丝椅子上盘腿打坐了一夜,直到天亮的时候才睡去。
自从那日南彻对蓝心用强以后,心内自是对蓝心很愤恨的,可是心内又微微有一些佩服,原本,他以为,蓝心只是装装样子的,想不到,她竟然拿出了匕首,朝着自己的左胸窝就刺了下去,顿时鲜血如注,他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一刻,他当真怕了,蓝心,当真是一个烈女子呢。
宁夏此时,正在翰林院中打盹,春困秋乏夏打盹,这古代的作息如此规律,而且又没有什么电脑手机的辐射,什么都是纯天然的,宁夏自己都觉得皮肤好了许多。
“宁夏!”花宇凡进来,叫醒了宁夏。
“怎么了?”宁夏恹恹地醒来,看着花宇凡,迷迷糊糊地说道。
“刚才有人让我给你送来了这个!”花宇凡说着,拿出很精致的的袋子,袋子是用绿色的丝布制成,柔软而漂亮,还缀着流苏,宁夏接了过来,把袋子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一个椭圆形的透明的物件,中间有些鼓的,样子和铁饼差不多。
“这是什么?”宁夏看着,有些不解,“是谁送给我的?”看样子,这个东西十分珍贵呢,宁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