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弄死他!”梁月忿忿得说,“不过说实话,他人还可以,到现在也没做啥出格的事。”
“等坏事就晚了啊,丑恶都是掩藏在伪善的面容之下的。”我结合着自己这一赤裸裸的现实试图劝说梁月。
“那也没整啊,咱现在莫名其妙去揍他一顿,小爱肯定生气不理咱了。”梁月摊开双手,表示无奈,“她挺聪明的,应该不至于被那个叶寒骗。”
我当然也懂这个道理,只是心里觉得非常不痛快,一说到这个人,某些被压抑的念头就会涌上心头。
“之前你们见到那个狂战士,是不是有讲起过我。”我不自觉得问起这个。
“确实有啊。”
我心头一紧。
“我还是相信我看着的。再说,我这鬼手不也挺吓人的,整不好哪天就变狂暴了,他们也没怕我,你说咱们这些冒险者,谁还没点这这那那的呢?”
“生菜来了哦。”索西雅突然出现,笑眯眯得看着我。
我从愣神中恢复过来,梁月对这些事倒是很看得开,他不管我错愕的表情狼吞虎咽得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叨咕着:“瞅啥呢,我可不给你留。”
宽慰,或者说是感激,哪怕是一起相处了那么久,一起战斗过那么多次,我也从未感觉到和他的距离变得如此之近。我一直认为,他们能接纳一个经验老道的漫游枪手,但肯定接受不了一个谋财害命的赏金猎人。
我和梁月边吃边聊,说起了很多他的故事。他来自于一个小小的农夫家庭,从出生的时候起就受到了污染,成为了带有鬼手的异类,受尽非议和嘲弄。但父母并未放弃他,四处奔走,找到了克制鬼手暴走的抑制器,甚至还找到了一个探险途中的剑客教他剑术,那位剑客武艺高强且极为严厉,但无奈使命在身,停留几日便离开了。
他只能凭借那几日的记忆不断修炼,即使剑术不可能比得上传说中的神剑梁月,也起码要保护自己的父母不受欺负。
梁月嘿嘿笑着,说道:“所以我剑术不正宗啊,都是自己瞎摸索,而且我就只会用太刀。”
他的父母现在很好,所以可以大胆闯荡。这家伙还一脸幸福地d示,等混好了要把父母接到赫顿玛尔来,真让人嫉妒。
聊天中我们不约而同地避开了使徒罗特斯的话题。如果没有风险,我们就不会自称冒险者了,但这次确实不同,我们面对着亲身感受到的强大力量。
这也是奥菲利亚送我们下来的另一个目的,送走胆怯的冒险者,两天后不来集合的自动视为退出。其实这并不可耻,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冒着生命危险帮助素不相识之人。
“鳗鱼哥,臭月老,嘻嘻!”
小爱终于出现了,头上还多了一顶粉色的小帽子。
“哟,好可爱的帽子。”我称赞道。
“还可以,不过你哪来的钱买的?”梁月质疑。
“切,送我的。”小爱坐到我身边,拿出一个小方形相机给我看。
“这个东西特别神,可以变出我的样子。”小爱兴奋得讲解着。
这种在天界很常见的相机倒成了她眼中的神奇物品,来自魔界的她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些天界的科技,难怪她喜欢跟在叶寒屁股后面跑呢。
我接过来瞧,只有拳头大小,还挺新,我突发奇想,说道:“走之前我们一块去合个影吧,把我们几个的样子都变出来。”
“好呀好呀。”她兴奋得蹦跶着,梁月问她吃饭她也不吃,拿着相机到处乱拍。
吃饱喝足以后,我们继续各自分工,梁月他们穷的叮当响,还得去冒险家工会借钱。说是分工合作,其实我什么多余的都没干,在街上闲逛买了些备用吃喝,没等傍晚就独自一人回到了赛丽亚旅馆。
在享受了赛丽亚旅馆的软床后,第二天按照约定我们在天空之城前集合,这次终于没有了讨厌的叶寒。
这是小爱的提议,她说天空之城很漂亮,而且他们没有和我一起在天空之城冒险过。
直插云霄的天空之城,难以想象上面连结着我的故乡,那里对我来说遥远又陌生。
梁月高举着相机,叫道:“都看啊大伙。”
中间的小爱变换着各种各样的造型努力得够着镜头。
她旁边的流芳露出沁人心脾的微笑,她轻声念道:“以后我们也要一直一直一起。”
我点了只烟,静静得站在他们最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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