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忠自言自语,伸手拿起筷子,继续大快朵颐。
中途发生的这场流血事件。
似乎就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似的。
人性之冷漠,可见一斑。
……
轰!
宁江,海岸线。
楚轩临阵脱刀,五指迅速并拢,当着韩庆之的胸腔,就是闷声一拳。
以他现如今的拳心力度。
虽不如专长横练的韩庆之,但,十二境强者的一拳。
并非小事。
果不其然,这一拳宛若砸在铜墙铁壁之上,虚空荡出绵延不断的颤音,那种感觉,真的像是铜器被砸穿了。
先前纹丝不动的韩庆之。
经由这拳,双脚落地,渐而一条深达四五寸的凹坑,顺着他的倒滑姿态,一路犁庭扫穴而去。
“轰!”
二十丈开外。
韩庆之一脚猛然抬起,再顺势跺下,终于止住不受控制,自主滑动的身体。
楚轩单手拎刀,左右摇摆,犀利刀锋。
于半空,斩出一道又一道诡异的弧纹。
“很多年,没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韩庆之垂下眉梢,抚摸着先前遭重一拳的胸腔,嘴角泛起一抹惨淡的笑容。
离开之前。
那座名为张湾的小村落。
少年摸着自己的脑袋,终于答应他,以后可以认认真真读书,但有一个前提,少年要跟他后面学武。
自然,还有少年的母亲。
那个孤苦伶仃,独自艰辛拉扯少年长大的孤寡妇人。
她说,这些年。
无人与我立黄昏。
无人问我粥可温。
无声无息冬已去。
桃花开来又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