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力之强,在五氏王族,向来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哪怕是楚家的炎黄铁旅,遇上了白马义从,也仅有三成把握,能打个五五分账。
“有些话,老爷没直说,可我清楚。”
吴钩缓缓道,“临危受命,不得心慈手软,该杀,还是要杀!”
秦罡猛然睁眼,眸中精光暴涨。
秦王族的规模,比其他四氏还要大,内部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乃至分化的派系,并非因为一个老四秦枫死了,就彻底消停了。
实际上,余下派系,会在暗中迅速完成集权,将秦枫手中的人脉和资源,吞噬干净。
家主之位,太具诱惑力。
铤而走险者,绝对不少于三支家族派系的魁首。
这枚密令,很大程度上,代表着秦烈生前默认了他的能力,从而内定了他上来。
不过,他秦罡想要成功上位并且坐稳。
至少要在家族杀一轮,方可高枕无忧。
吴钩这番旁敲侧击,秦罡不会不明白,这背后暗示的含义。
“我老了,注定帮不上什么忙,二爷,你保重。”
一辈子跟在秦烈身边,鞍前马后的老人,拍拍秦罡的肩膀,毫不留恋,直接离开。
也许,明天之后。
王族大院,再也见不到这位老人的身影了。
不知为何,秦罡突然有点失落。
以致于终于挑了一套合身衣服,走出屋舍的秦柔,都站到了面前,秦罡还没反应过来。
“二哥,你怎么了?”
秦柔不解道。
秦罡揉揉脸,摇头道,“没事。”
此时,楚轩已经走过转角弄堂,悄无声息的站在圆形拱门之下。
风姿绰约。
玉树临风。
秦柔猛地抬头,一双流转的眸子,就这么静静得盯近在咫尺的儿子,一时间,情绪复杂,百感交集。
说好答应了秦罡,不会再流泪的妇人。
咬住银牙,茫然无助的看向秦罡。
秦罡于心不忍,掏出手帕,一点一点擦净她的眼角,“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就哭。”
岁月流转。
如白驹过隙。
那个小时候,经常哭鼻子,然后二哥二哥叫个不停的亲妹妹。
明明自己最心疼她,可长大之后,还是亲眼目睹着她,过了太久太久的压抑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