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采澜承诺,如若做得成,每人再赏一两。
一旁的江庆在一边看的眼直抽抽,这二奶奶还真有气魄啊,还没等看见东西呢,好几两银子就已经砸进去了,连个响声也没听见啊!
腹诽是腹诽,也不敢多说什么。
过了几天,姚采澜又想起个茬儿来,又让王小六去“提示”他们,“不光能在地下铺,墙也可以打通了做暖墙。”
夏日里多风雨,几天下来连着下了好几场的大雨,天空始终是灰沉沉的。
尽管大兴庄离黑风山不过是几里的路程,江清山也让大雨阻的在黑风山住了几回。
这日,天光好不容易露了晴,姚采澜便领着几个人在屋后面转了转,透透气。光憋在屋子里,实在闷坏了。
姚采澜估摸着昨晚受阻的江清山今儿个一定回来,便让连嫂子好好整治上一桌菜来。在军营里面哪比得上家里吃的舒服呢。
可等到天都擦黑了,他还没回来,终于等来一个江西,说是二爷晚上有人宴请,晚点再回来。
姚采澜心里不乐意,却还是一副笑脸,嘱咐江西速去伺候着,千万莫要让江清山喝多了酒。
等到了晚上姚采澜收拾完毕上床后,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担心江清山路上不安全,或是喝多了酒坠马什么的,脑子里胡思乱想,也不知究竟到了半夜什么时辰。
翻身坐起来,盘腿正身做好,坐禅了有小半个时辰,心里才安定下来,正要躺下时,才听到前院有砸门的声音。
主母 十九章 冷战
江清山喝的酩酊大醉、咧咧切切的进来了,嘴里叽里咕噜不知说的什么,身子紧倚在江西身上。
江西把人好不容易安置到了榻上,累得满头大汗的,姚采澜就摆手教他赶紧下去歇着了。
看着江清山那鬼样子,姚采澜心里很不爽,却还是挥退了丫头,只叫她们拿些热水来,自己打算亲自动手给他擦手、擦脸、换衣裳。
江清山头一沾了枕头,就已经呼呼的睡了过去,人事不知了。
姚采澜叹了口气,拿着布巾倾下身去,刚想去擦他的手,却猛地顿住,又贴近了他的身上使劲耸了耸鼻子,眼睛顿时瞪大了。
没错,是一股廉价的脂粉香味!
姚采澜顿时愣在当地,好半天,一动不动。明亮的蜡烛把她的影子孤寂的投在了黑漆漆的地上。
忽然,她猛地把手里的布巾使劲砸在了放在地上的脸盆了,那水一下子便溅了出来,洒的到处都是。
那水动荡来去,好半晌才重新恢复了平静。
姚采澜早就转身奔进了内室,瞬间,灯也跟着灭了。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第二天,江清山醒来时,时辰显然已经不早了。外头依然有些阴霾,太阳昏黄。
他是被冻醒的,雨后的这几天温度很有些低,他身上穿的甚是单薄,睡觉时也没有被子盖。
江清山头疼欲裂,浑身又冷,胸口也闷的难受,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心。
忽然,他疾步跑进净房,趴在马桶上大吐特吐了起来。
姚采澜领着几个丫头不知出去干了什么,刚刚回来,正走到了房门口。
她听见江清山在净室里折腾,忙“关切的”示意二妮倒杯水进去伺候去,自己则好整以暇的站在内屋里没动,脸上有丝幸灾乐祸的笑意。
小红也跟着进去,忙着刷马桶去了。
小莲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姚采澜脸上的表情,眼中呈现迷惑之色,转眼间又迅速敛去了,继续将不动声色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