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京畿道那边在负责。”
“如果要在首尔立案侦查,那远比你想象的复杂,最重要的是你拿不出确凿的证据,现在唯一的方式,就只有dna验证;但按照你的推测,犯人并不是社交障碍,甚至有可能是高智商的罪犯,犯人超过三人,甚至有隐秘联系,那么以前所采集到的犯人dna,真的会是那家伙留下的吗?”
“如果不是,那就更麻烦了。”
朴海英这段时间对于这个时代的警察系统,也有了新的了解,什么东西能碰、什么不能碰,什么又是大家忌讳的,这里面的道道,比他想象中复杂很多。
陶鸣眉毛动了动,转头看向漆黑的江水,声音低沉道:“你说得没错,即使我是白身报案,估计结果也和你所说的没什么分别,但是……不能因为这些傻逼的客观理由,就放任一个潜在的杀人犯去威胁他人安全。”
“额……你怎么突然这么正义了?”朴海英有些不适应,他的理解中陶鸣这种狠人,应该不会是什么热心好人吧?
陶鸣转过头道:“正义?只是因为我和安希妍认识而已,当初也是我指使她报的警,所以我想有始有终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犯人威胁的另外一个人,你就不会理会了吗?”
“你隔壁大叔的奶妈的女儿的二姨爹的三姨夫的大侄子的三姑婆的孙女的哥哥的爷爷的儿子正在美国残暴的殴打一个陌生人,你现在会放下一切,跑去帮助那个陌生人吗?”
朴海英有点晕:“你这是什么逻辑?”
“现在再换个比喻……”
陶鸣没有理会朴海英的问题,再次说道:“你隔壁的邻居大叔正残暴的殴打一个陌生人,被你看见了,你会去阻止吗?”
朴海英好像有些明白陶鸣的态度了……
“最为重要的是……保护市民安全,维护社会治安,那应该是警察来做的事,而作为一个普通人,说实话如果发生在我面前的一些事,并且和我或者我的朋友有关系,那么我会参与,但如果发生在我一百米外,我也许什么都不会做,但五十米可能会做些什么。”
陶鸣想了想脑袋一歪说:“不过,我觉得讨论这种屁话题没有任何意义,会做的人总会去做,沉默的人也总会沉默;可这世界,也没有什么是一层不变的,人的心就如同这江面的倒影,会因为时间、光线导致的不同,而不断的变换着形象,直到消失,又往复出现。”
“不要试图去解释他人的每一个行为,只要他不是在犯罪,所以你不用好奇我的态度和心理,你不是心理医生,如果你真的很好奇的话,我只能说,因为……我也好奇。”
“渴求真理的好奇心,是人类前进的永恒驱动力之一,无所谓冤枉不冤枉,我只是想要找出真凶,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伙。”
陶鸣的话说完了,周围除了汽车开过的声音外,一下变得有些安静。
朴海英沉默了一会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或许你说得没错,比起在意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更重要的还是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
“如果你没有误杀……”
朴海英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看着陶鸣贴着大胡子的脸,他会一有种和谐的感觉,陶鸣的说法方式和现在的形象倒是非常符合。
对于一个24岁的男人来说,陶鸣给人的感觉是成熟的太过了,像是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内心有着一个独立的空间,一般的事很难影响他的情绪和判断。
对比同龄的自己,朴海英会有种是我太嫩,还是他太少年老成了?
不过,朴海英也是个男人,也只是单纯的好奇,而不是都市怪谈中,当一个女人对男人产生好奇心,就是她的智商开始消失的开始。
“走,去一个地方!”
陶鸣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叫着朴海英向北桥头行去。
朴海英跟上后疑惑问道:“去哪?”
陶鸣语气有些激动的说道:“先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全都被打湿,这大冷天的,除非他是疯了,或者喜欢去泡冷水,否则一定是因为什么原因下了水。”
“什么原因?”朴海英有些惊讶,对于这件案子他其实知道的不多,毕竟当时是从专案组里是抽调的韩忠硕队长协助崔圣龙警正调查,当然这是崔圣龙自己提出来的,所以除了知道陶鸣的推理外,基本都是摸瞎。
不过很快的,他就知道陶鸣要去哪里了。
………………
“人还没回来。”
“电话也没人接。”
“不清楚,也可能回家去了,或者去哪个酒吧玩了。”
………
沿着江边慢慢搜索,朴海英觉得比起自己来说,陶鸣反而更想一个警察,看着对方举着手电不停向四周照射,并认真观察的模样,他真是有些汗颜。
或许是受到了感染,朴海英也努力的打量起来,通过陶鸣的诉说他知道流浪汉和年轻人之间的事。
而其中一个现在联系不上,一般来说这其实没什么问题,特别是对小混混来说,联系不上说不好人家正在哪里捡尸。
可是通过陶鸣的诉说,流浪汉的身份可能性,全身都湿漉漉的样子,陶鸣提议到汉江边走走,特别是远离人群的位置。
汉江周边的大桥,都安装着不少绚丽的彩灯,在那种地方无论桥上桥下,都常能看到观光客、摄影师、小情侣、流浪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