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这酒我也是一定要去喝的。”
他也为自己这个老友高兴呢。
真是苦尽甘来。
凌跃站在一旁觉得鼻子有点痒,想打喷嚏,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又被师父隐射了?
他……也是很孝敬师父的,只是看不惯他这几年的偷懒罢了。
掌门如此说话,其实便是给这件事儿定了调,虽然有些人心中有些想法,那黑莲属实带来了不少疑问。
但掌门既然说季乘风徒弟好,那就是好。
气运滔天的话都说出口了,他们还能怎么滴。
可叹自己没有季乘风的运气。
半路收个徒弟,算得上一天没教过,居然就是这样一个厉害人物。
早年,尤其季乘风修为暴跌到连金丹都保不住,连季家都放弃他的时候,那时候不知多少人在他背后同情嘲笑于他。
而今呢,才多少年啊?他是伤也好了,还收了个连掌门都重视的徒弟。
还有,原先有人还不信,但听掌门和季乘风的意思,真的是盛红衣的天象?
这人属实是有点让人琢磨不透。
不是说刚醒么?
睡了一百年,这就好了?还能引动天象?
不少人又是好奇,又是怀疑又是嫉妒的,可惜,这会子也不是打听的时候。
再说了,季乘风嘴严的很,现在这么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他可是滴水不漏的,估计也问不出啥来。
只得私下里,再打听打听了。
这般,众人倒是想走了,赶着回去打听这事儿呢。
刚有人准备开口告辞,容相的声音突然传来:
“我说季峰主,这黑莲一事如何解释?黑莲,可是不祥之兆呢。”
众人齐齐一顿,正一峰会客厅中的气息也随之一窒。
容相说话,谁都听出了发难的意思。
神仙打架,他们是走还是留啊?
季乘风脸色未变,不卑不亢:
“容相星君所言乘风不懂,莲乃是高洁之物,不祥之说何来?且那天象过后,我秀水峰几乎雨露均沾,人人都有所得,如此,都算不得是祥瑞之中的祥瑞么?”
容相的脸色已是不悦到了极致,他语气沉沉,其中威压呼之欲出,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沉闷:
“那黑莲上分明有一种秘而不宣神秘气息,越是靠近,似能激发骨子里的残虐之气。”
容相自是也凑近了黑莲,他至今气血翻涌,还心有余悸。
那黑莲邪的很,他曾尝试着用神识触碰,没想到那黑莲居然能反客为主,差点将他的神识吞没。
就在他和黑莲角逐之时,识海之中便起了波澜。
他如梦魇一样,梦见了他年少之时的那些受了委屈的往事。
这些,不知几百年前的事情了,却在这一刻被蓦然放大。
似一点一滴挑动着他,,使他心中翻涌出难以言喻的血色杀意。
他大惊失色,知道这是自己遭了影响,连忙竭力阻断。
折了一段神识后,那股心中翻涌的残佞,才算是被他压下去了。
如此邪门的东西,还不足以让容相警惕么?
而盛红衣才多大,一个便是在未受伤之前的全盛时期不过是个刚入元婴之门的人,产生的天象居然对他这个积年的化神有如此恐怖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