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红衣出了门,他可从不在外人面前说盛红衣是孽徒!
受伤而归,百年不醒,盛坪快要愁死了。
盛红衣抬眼打量了自家老头一眼,了然于心,她微微摇头:
“没事儿,就是既然重新开始了,我这不是得好好想想如何规划一下未来的人生么?”
“到时候,我自是需要两位师父参详的。”
季乘风到底是第一次见面,虽然盛红衣很喜欢这个师父,也很感恩他,但对于这位师父,她并不了解,毕竟没有在一起生活过。
可是,盛坪不同,这位是手把手的带她入了修仙之门,教她修士的生存之道之人。
一百多年不见,师父老了。
虽然修为有所进展,可却掩盖不了眉眼间多了的疲惫和沧桑。
大概率是为了她操劳吧?
再看盛云帆白婉真,她爹的修为倒是恢复了筑基,但也看出眉眼间的憔悴苍老,她娘亦然。
便是姐姐,同样若此。
百年对于一个沉睡的人来说,倏忽而过。
可对于至亲来说,当真是处处煎熬。
“让师父、爹娘还有姐姐操心了。”
“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
盛红衣笑得灿烂,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她是盛红衣啊,最要面子不过。
感动是感动,可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抹眼泪做小儿女态是不可能的,别做梦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储物手镯,这东西还在,一直在她手腕上!
神识一探,幸好开个储物手镯的力气还是有的。
她心念一动,自其中摸出一坛子酒来。
她揭开盖子,闻了闻,赞许道:
“原本不算什么好酒,一百多年,果然越陈越香,今天咱们一起喝酒,举杯同欢,红衣这么多年劳累大家了,红衣在此以酒赔罪!”
说罢,她酒坛子一拍,又摸出一个杯子来,眨眼功夫就给自己斟满了。
刚想往嘴里倒,却被人一把拉住。
她脸一僵,一回头,是她爹。
盛云帆瞪了她一眼:
“赔什么罪?你这身体能这么造?知道你嘴馋,也先忍着,你还记得我那会子,你是怎么对我的吗?”
盛红衣:“……”
她严重怀疑她老爹在报复她。
以前他病着,她不让他喝。
现在她病着,换他不让她喝了。
这般说着,盛红衣的酒坛子和酒杯一起被盛云帆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