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季秀水,得了连雷劫。
化神雷劫,九道,一以贯之。
传说,连雷劫是上苍对天下承大事者的考验,过者,便算是考验过了,没过者,身死道销。
然,什么叫承大事者?
又要承什么样的大事?
季睦也说不清楚。
而季秀水,他如今神龙见首不见尾,便是季家,也不清楚他在何处,不过能确定的只有他还活着这一条消息。
这些,于现在的当下,远水解不了近渴,自是帮不了盛红衣什么,盛红衣的未来究竟如何,无人可知。
现如今,季睦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连雷,绝不好过。
符痴此时也觉得不对,怎么这劫云迟迟不散,甚至给人的感觉愈发的危险?
他拉了一下季睦的袖子,就准备说话,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身边人似很僵硬。
他扭头看向季睦,就见他脸色相当的难看。
符痴把到嘴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大气不敢出,也不敢再问,只安静又担忧的看着这一切。
连雷的诸多说法,盛红衣并不知道。
但连雷,她在书上还是见过的,不过知道的也极有限。
不知者无畏。
除了觉得更难应对,盛红衣没有别的想法。
这一关难过,也得过。
太霄雷很猛,源源不断。
那雷一阵又一阵的折磨着盛红衣。
盛红衣已经痛到麻木,而今全凭超强的毅力维持住还剩下一丝的清醒,其余全凭借本能在做着事儿。
盛红衣其实迄今为止,也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何处,但这样的痛苦,她自觉不是第一次经历过了。
劫雷之上浩渺的天威,压迫撕裂她的同时,其实也在促使她的血肉一点一点的认识天威,适应天威。
只是这个过程漫长煎熬,便是早就经过天地灵气的淬炼的修士,也难以忍耐。
盛红衣疼痛难耐又无意识的逸出断断续续的轻吟……
她的全身已是不知是血还是汗,亦或者她自己操控天地铢之中那奔涌的水汽沾染在她的身上。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砧板上濒死的鱼,还是已经被腌制入味,就等着下锅那一种。
她抬头看天,便是眼神也被这痛楚难耐折腾的模糊不清起来,但她依然能看见,原本昏沉的天际,有汹涌不间断的雷在其中张牙舞爪。
盛红衣舔了舔唇瓣,竟然忍不住笑了,嘁,莫不是怒了吧?
眼见折服不了她,所以生气了?
连雷吗?
又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