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魍原干脆的应了一声。
“哦?真想开了?”
那声音一愣,似不敢相信。
“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
虚无草半倚靠着墙边,远远看去,“人态”十足。
然,回应他的却是一室寂静。
虚无草没再动弹,却也没有停止说话,口气有平日对待盛红衣完全没有的犀利和咄咄逼人:
“怎么不说话?你怕了?”
那声音终于再次出现:
“激将法对我没用,我只是在想,同你合作,我能得到什么好处,你现在的实力,有些太弱了吧。”
“这样的筹码,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谈判?你又怎么知道,我会答应?”
虚无草动都未动,明明隐隐对峙,但姿态好似闲聊。
“你会答应。”魍原极为笃定。
“笑话!”那声音讥诮又变得尖刻。
魍原好似未闻:
“这么多年,我不好过,你也同样不好过,除非你愿意回去,否则,唯有同我合力,才有一线生机!”
“生机?万年前不就算出是死局么?多年不见,你竟然学会信口开河了。”
声音陡然更显锋锐,一时如万剑齐发,怒意夹杂着杀气,已是沉沉压下,不留余地。
这显露的实力,轻易将虚无草整个“压”趴在了地上。
整株草从原本水灵灵的鲜嫩模样,瞬间如被抽了水,肉眼可见的萎败。
魍原不以为怵,声音有些闷闷的,但气势丝毫不弱。
何止不弱,他简直是在挑衅。
“你心慌了。”
若不是心慌,何以恼羞成怒。
那声音随后又是一记冷哼,与此同时,虚无草不仅萎败,自最顶端的叶片开始,整株草逐步枯黄。
谁都知道,叶片枯黄,乃是死亡的象征。
魍原依旧不知死活:
“你想我死?不,你不敢的!”
“我有何不敢?若说这幽冥界有一个人可以杀了你,那么舍我其谁?”
声音中的杀意已化为实质。
“哈哈哈,杀了我?你杀呗!”
虚无草的枯黄已经蔓延到了根部,等到那油亮的根须全都便的焦黄,至少这虚无草便算是彻底死了。
魍原依旧叫嚣,声音越发的弱了,可气势丝毫不弱,语调同一开始一样平稳,运筹帷幄,平和之中带着一丝张狂:
“下不了手?”
“别呀,来,我的命门在左边第三片叶子下面,你莫要这般麻烦了,只需用尖刀从那里刺入,以我目前的虚弱程度,大约够我彻底死一死了。”
“你疯了?”
声音哪儿还有刚开始的笑意,他喘着粗气,一个字一个字如银瓶炸裂,迸溅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