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伟大的计划.现在拉点社会上的关系,然后把一中撑下来!”佐翼说。
“在学校里,有什么需要兄弟们帮忙的,尽管说。”
“好兄弟!以前初中多好啊,现在大家都分开了。我前几天听霁林说他要抗二高的高一。咱们班同学一上高中都能耐了!”佐翼递给我一根烟。
“哟,霁林这孩子还有这潜力,真没看出来。”
佐翼接了个电话就先走了。我看着一个个不太整齐的方阵按着不太规范的步伐移动,方阵里的人不时地朝我挥挥手。还有教官们在旁边谈笑风生。我真不知道这军训意义何在。
队伍解散后,很多人朝我走来,握着我的手很是兴奋。我看到了很多我小学的同学涌出操场狭小的门。他们很多已经不认识我了。
上官子言一拍我肩膀:“小样儿!我还以为你不在了呢!原来你还活着!”
我笑笑:“是,活着,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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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我们是考过来的(7)
我还碰见了我们小区的垣斐然,他笑着和我打招呼。我问他在哪个班,他说在四班,和子言一个班。
一个星期后正式上课,意味着我要逃离我的班房,还意味着我又能见到扶蓉了。说实话,我真的挺想她。
我跟我妈说,我要去四班。
听说宫若叶去了新西兰。他爸不知道从哪弄了七八十万人民币的保证金,把他弄到了南半球,他走的时候连个招呼都没打,让我对我们三年的手足情意置疑。
青春·爱情在左,友情在右(1)
1
临开学的前一天,垣斐然给我打电话,说四班就剩一个空位子了,让我赶紧来,再不来,四班就没地方了。我说行。
妈带我认了认班主任,班主任姓虞,叫虞志华,教数学的。本来我妈是想给我找个教化学的班主任,但听说四班是个好班,就把我弄这儿了。
路过三班的时候,我和从教室出来的秦璎撞了个满怀。我勉强笑了笑,就背着包过去了。
进了四班,我看见N双眼睛注视着我,我不太好意思抬头看他们,低着头往后走。有人拍了我一下,我才看见垣斐然。冲他打了个招呼。子言特激动,大喊:“嘿,云作!”我很阳光地笑笑。
我在最后面找到了个座位。不知是不是我在家里吹空调吹惯了,我望着墙壁上悬着的两个不启动的“L·G”问旁边的女孩:“喂,那俩东西会动么?好热呀!”
旁边的女孩腼腆地摇摇头。
我的另一边是个长得催人泪下的男孩,小小年级竟然满脸的络腮胡子。垣斐然和这男孩换位,坐我旁边:“云作,怎么今天才来?差一点没你的位子。”
“本来我妈都说好了,我嫌热就一直待在家里。呵呵,前几天我听说每个班不过四十个人,怎么这会儿成七十多个了?”
“后三排的都是扩招生,都是今天刚来的。”
我听到“扩招生”这个字眼儿,心里一阵难受。原以为坐在一起又可以重新开始,没想到还是划这么明显的界限。
我拿出刚从教务那取的教科书,一页一页地翻。在家待了一个月,我竟然觉得教科书特可爱,摸在手里特亲切。
旁边女孩脸上的各个器官的比例严重失调,想看还得化整为零。
我是最后一排的,下了晚自习,那些考上来的学生,都是用小白兔看大灰狼的眼神观摩我。
垣斐然是个好孩子,很纯朴,也不太爱开玩笑,我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本来他的分也不够一中的分数线,但人家爸爸是一中的老师,所以也进来了。
隗杰是垣斐然的同桌,以前在初中我们就认识。隗杰不是那种乖乖的孩子,性格跟霁林有点像。
隗杰跟我说,一中的女生可以用三句话总结:从背面看是希望,从侧面看是失望,从正面看是绝望。然后他又说了另一个版本:从背面看想犯罪,从侧面看想反胃,从正面看想自卫。
刚开学的缘故,大家都不认识,不管是扩招还是正常考进来的,都窝在班里学习。走廊里空空荡荡,人迹罕至。我观察过本班的女生,大都长得鬼斧神工!男生在本班择偶的几率会减少一些。
教室里安静得像是为恐怖片渲染气氛。在初中时,凡是遇到类似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班头站在讲台上,二是班头正在后窗户勘察军情。
现在确实静得让我恐怖。我放下书,写随笔。在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学习也不一定就高效率,来到一中的高中,我体验了另一种坐卧不安的气氛。
放学了,住校生继续上第三节晚自习,走读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