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接吧,我受不了了!”蓝素素无力道。
九歌咬咬牙,吸了口气,不甘不愿的接了起来。
“小九…下雪了。”陆旗安的声音沙沙的,带着点慵懒,却格外的轻柔,“小九,生日快乐!我很想你!”
他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进她的耳里,九歌的心脏缩了缩,有些酸涩,酸涩的她的眼眶直发涨。
冬日里的第一个下雪天,是九歌的生日,他们本来约定好的,要一起过,可是现在…他们之间,隔了千里。
“小九,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陆旗安的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九歌踢了踢脚下的小石头,闷闷的不出声,她还拉不下脸面与他和好。
“九儿,我把自己送给你好不好?”他的声音,立刻变的像是诱哄小红帽上当的大灰狼,贱嗖嗖的!
九歌咬着后槽牙:“滚!”
“老子把保留了二十九年的处男之身给你…。”
九歌唰的挂了电话,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二十九了还是处男?谁信?
陆小贱!真真是贱到家了!
蓝素素古怪又火辣的目光一直看着她,九歌忍无可忍的吼了一句,“快走啊!”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陆旗安竟然主动要献身?真是不可思议!”
“喂,你干嘛偷听我的电话!”九歌气哼哼的瞪着她,蓝素素耸耸肩膀:“我没偷听啊,是你的手机声音太大了,我听见了而已。”
九歌脸色隐隐发青,蓝素素却笑的越发畅快了,九歌气愤的想,她为什么要辛辛苦苦的陪她来这里,这女人现在看来一点事也没有。
两人又走了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山脚下的那处墓地。
说是墓地,其实只葬了陆唯安一人。
广袤天地,夜色无边,风凄凄,雪簌簌,那处坟,就那样孤零零的立在那。
还没近前,蓝素素的双腿就已经发软,跌跌撞撞的朝着那处坟冢跑去,扑通一声跪下来,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真的死了…把我害的如此凄惨,你却死了…”
九歌站在她身后,抬眸看着墓碑,陆家人没有贴上他的照片,而是用了一张简易的素描画,白纸黑体,极简单的几笔,却将那个男人勾勒的栩栩如生。
他与陆旗安有五分相似,眉眼都很像,只嘴角与下巴像极了陆之恒,但是神态却比他的父亲要温和许多,他看起了很是儒雅,特别眼神,非常温和。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是无恶不做的大魔头?
画像中,陆唯安的视线远眺,似乎在望着谁,嘴角微勾,带着几分笑意,九歌看着他,耳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小九…”
“呵呵,小九,过来…。”
“小九,叫我一声爸爸可好?”
“…。”
九歌甩了甩头,摸了摸有些发烫脑门,难道是因为发烧,所以出现幻觉了?
“走吧。”淡淡的一声,犹带着丝丝哽咽,蓝素素扶着墓碑起身,却一下又倒了下去。
九歌赶忙上前,搀扶着她起来,才觉,她的身子冰冷几乎感觉不到温度,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九歌这才发现,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下的越来越大,鹅毛一般,洋洋洒洒的自天际处飘下。
“前面有一个小木屋,我们过去待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九歌道,扶着她往前走,幸亏陆夫人在这特意建了这间小屋,以供她来时的休憩之所,否则,这么大的雪,她们恐怕要在这冰天雪地里待一晚上了。
小木屋里应有尽有,甚至连炉具与炭火都有,想来陆夫人近期已经来过,特意备下了这些东西,九歌惊喜的走过去,点燃煤炭,将炉子生好,不一会小木屋内就有了暖气,她呵了口气,到外面打了点水回来,烧了满满一壶水。
沏好了茶,九歌走过去,蓝素素正倚在窗户前出神的望着外面的大